//喜美:想与你同眠.
-你是我瞒着冬眠 私藏的春天-

1.
林美碎是在十年前才拥有记忆的。
外面零零飘落几点雪,日光零碎,她在一个冬日醒来。
躺的四周全是柔软的布偶,围成了一个小圈,把她围在里面。
棉被上面缀满了花朵,仔细一闻,还有冬日太阳的气息,枕头也非常柔软 。
林美碎用余光一扫,发现床头柜上还摆放着当天摘来的星辰花。
蓝宝石般的花瓣上凝结着晨露,似轻纱层层叠叠,低语轻说似水年华。
林美碎“好舒服啊。”
屋里的暖气开的很足,林美碎忍不住伸了一个懒腰。
不对,她全身都顿住。
这里是哪里?
林美碎肉眼可见的愣了愣,心脏猛的钝痛一下,想法藏在黑暗之中愈演愈烈。
她的腿忽然不受控制,飞快的下床打开房门,连微弱的呼吸都急促上几分。
门外依旧是暖的。
踏过柔软昂贵的地毯。拂过光滑的楼梯扶手,衣摆因为跑动飞舞,露出小半的腰腹。
说来也奇怪,
跑到大厅,没有柔软的地毯,所以脚底泛起几丝冷意。
明明不认识这里,却又熟悉的不像样。
自己跑那么快,到底是为什么呢?
林美碎站在门前,用力推开厚重的大门,大门被推的咯吱响,从缝隙中透出来一缕光线。
林美碎觉得这是柔软的味道,吃起来像棉花糖一样吗 ?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小型花园,和外面白雪皑皑的景色不同。这里被一盏盏的日光灯所照亮。显得里面的星辰花更加明亮。
每一朵每一株上面都凝结着露水,白色花心柔和着蓝色花瓣,淡香袭来。
它们好像都在对林美碎诉说着爱与永恒。
她被眼前的这副景象惊呆了,张着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只听旁边传来了一声低沉的轻笑。
那个人的眼眸好像在亿万光年之外,似乎全部的星云都藏在他瞳孔的褶皱,连眼底都盛满了笑意。
顾喜忱“这么冷怎么不好好穿鞋呀?可是会生病的哦 ?”
林美碎飞扑过去抱住了他。
2.
手机上不断传来消息提示音,一只挂着水汽的手拿起了它。
顾喜忱洗完了身上的血腥味儿 ,穿了身浴袍抓着手机走到冰箱面前。他从冰箱里拿出一包冰冻的血浆。边喝边点开手机 。
看到消息,他眼神戏谑的挑起眉梢
渡鸦——你怎么没把尸体处理掉?!
黑羊——请问他们开的价钱配吗?
顾喜忱神情平静。
他坐在椅子上,把还没喝完的血浆放在餐桌,水汽顺着瓶身流到桌面,流了一滩水。
顾喜忱淡淡的甩了甩手,动作之余,胸膛露出更多。
他的肌肉不是块状分明的,而是极具美感的流线型。背肌绷紧时,像两片收拢的翼,手臂会在发力时青筋蜿蜒。力量藏在每一寸紧绷的线条里。
只是在性感劲瘦的腹上,还有一道骇人的伤疤。
就算已然经过岁月的痕迹,却依然能看出当时是多么的凶险。
渡鸦——……
渡鸦——行,你牛逼。
渡鸦——那箱子呢?
黑羊——已经交给林懒成了,怎么,怕我私吞?
渡鸦——你说呢?
渡鸦——请问您还记得您之前血性大爆发,直接把人吸干了的事吗?
顾喜忱呲牙,嘴唇刮到尖牙时有一点疼。
隔着屏幕都能想象到对面的眼神有多么幽怨,但是他满不在意。
黑羊——这都多久之前的事了?
黑羊——之前是意外,我哪里能想到我抗药性那么弱?
渡鸦——当时boss让你回家,美名其曰是反省,但在我看来完全是福利好吧 ?
黑羊——是又怎样?
渡鸦——呵呵,有人在家里等你这种感觉是不是很好?
顾喜忱楞了一下,随即眼底泛起柔光。
黑羊——反正你体会不到。
黑羊——委托费记得打我账上。
渡鸦——…
渡鸦——打过去了。
口吻慢慢变得愉悦。
黑羊——没办法,家里还有小羊要养。
字里字外都带着一股难以言表的骄傲,估计又是炫耀心理在作祟。他想让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小羊有多么可爱。
顾喜忱手指飞快的打着字,默了默,又突兀的道。
黑羊——对了,最近没有要紧的事不要来烦我 。
渡鸦—— 怎么了?
黑羊——家里的小羊生气了,得花时间哄哄。
渡鸦……神经病吧你?
对面的人看起来非常无语。
渡鸦——那如果有指名道姓的委托找你怎么办?
黑羊——不重要的都给我推了。
黑羊——重要的钱要翻三番。
虽然狮子大开口,但也未必没有人会抢着送钱。
渡鸦——行,我会留意。
黑羊——我下了。
再次关掉手机,顾喜忱整个人仰靠在椅子上,劲瘦腰腹上的伤疤看起来更加狰狞。
他一个人盯着眼睛里漂浮在空中的小黑点。
沉默了好久,连喉咙都干涩起来。
等到天已破晓,日光重新照耀,浅色的蓝沾于天空中。他才动了动指尖,眼眸中雾气翻涌。
顾喜忱最后只是喝完了血浆,用手背抹去唇角的血污。
瓶子扔在垃圾桶里发出一声脆响。顾喜忱并不作停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