冶城冬天到来的时候,整个地区都是一片雪雾白,唯有一点点红,那是新年到来前一个迹象。
一辆私家车正开往东牙路,本以为路口停留的会是自己家那些朋友,刚下车就踩了坨狗屎。
“江北淮啊……江北淮…可真够倒霉!”
男人把皮靴丢在路口,踩着一双乳白色袜子朝破房子里走去,身后站着一位黑衣西装服男人,远远地望着江北淮走进房子才安心离去。
果不其然,只看到一只土黄大狗,从那群混混中跑出来,此刻那土黄大狗正吊着一头满是伤痕的小狗走出来,摇曳着尾巴向他祈求着什么。
他没好心地踹了两脚:“谁干的,土黄?”
混混头子朝路口的门牌上吐了口痰,接着毫不留情把门牌摘掉,还恶心巴拉对江北淮读着:“哟!这不就是……江北淮,淮爷头上一只土狗嘛……哈哈。”
后面站着四五个小混混,这是为首头子那么有硬气的理由?江北淮想不通,但是他也不想去想,还没等为首头子反应及时,自己已经不留情面,将其命根躲了去。
只见为首头子吃痛地捂着双腿某个地方,土黄大狗凶狠狠恶叫,这是对他的不屑,甚至一种嘲讽。
诧异地望着江北淮,双腿屈膝跪坐在地板上,双眼间带着一些绝望,小混混也知道情形的不对劲,二话不说,抬起自己大哥离开了这里。
土黄也摇曳着尾巴朝江北淮走去。
仔细想了想,明后天应该是新年,如果回到那个家里,不知道会不会被人倒打一耙说句“哟!乡野土狗爬家了?!”江北淮细思极恐回想起这句话,打心里抗拒。
眼看着自己面前的破门被风吹倒,心里有些说不出的喜悦,别人可能会心酸,在江北淮这里就是喜悦。
抱起土黄直接走进家门,为数不多,一席白色漫纱落地,因为是在窗台,风卷起了漫纱,飘落在房间的墙壁。
“土黄……你帮我关下窗。”江北淮轻轻瞥眼,示意狗狗关窗。
可见土黄听话程度,没得一下子,门窗都被土黄关好。一人一狗坐在吃饭桌上,白色蜡烛似乎是烛光晚餐,眼前放置的大盘子像是某大餐…江北淮有些,难以开口。
就在一人一狗享用晚餐时,房子外边穿透着一声巨大声响,惹得土黄直直炸毛,要不是江北淮及时抱住那只傻狗,土黄早就冲出去撕咬了。
没多久,外面的声音消失,开着喇叭的某男人直接喊到:“里面的狗和人,你给我听着,今天要是不出来,我就废了这地!”
这不是无事找事吗?
还有,出去去找死,我脑子有病!
两人丝毫不在意外边的声音,继续坐下来享用着晚餐,声音越大,他们越享受。土黄手抓着牛肉饼,摇曳着脑袋,吐露着舌头,似乎“欲求不满,还想吃牛肉饼”。
直到门外传来车子的声音,刚刚叫嚣的声音也随之停下来,随着就听到:“喂!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呀!大晚上的吵死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