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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小站了一会儿，从二月红的帐篷绕了一圈，这我才发现有人跟踪我们。
不远处的一点亮光直朝着他的方向闪了两下，我心道是那张功武回来了，这是他和师父约定的信号。
我和师父甩开了跟踪之人，这才不紧不慢的回了自家营地。
撩开帘子，里头黑漆漆的，只有火盆子里面还有那么一星点儿的炭火。
张功武蹲在地上烤火，只不过火盆里的火很小。
师父过去取下一个裘皮披风给他披了上去
我点燃了洋灯，师父提起了暖着的酒朝他挥了挥
齐铁嘴“喝点？”
张功武一愣，我想也许生在他那样的家族。
应该是没人对他这般好吧！
“谢谢”张功武起身坐在了另一边的圈椅上，饮了一口酒继续道“狗五爷的事情”
齐铁嘴“不急，你大可以慢慢说，或者歇一夜明日再说也无妨”
师父倒是不紧不慢的
张功武抬头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师父，伸手在破破烂烂的袍子里摸索了一会，找出了块不知是什么料子的残破布块，暗黑的颜色和尘土黏在一起，只依稀辨得出原来的底色，看起来像是白色。
朝着师父扔了过来，师父接过去嗅了嗅
齐铁嘴“这怕是血污吧？”
齐铁嘴瞧着锻布子实打实的是扎染缎子，老九门里穿的起的不在少数，可这底色呈白...敢这般穿的也只有吴老狗了吧”
齐铁嘴“对吧，徒弟”
齐扉“没错”
齐铁嘴“那你这块布能说明什么？”
师父转头看向了张功武问道
“狗五爷，没死”
听着张功武的话我心里提着的疙瘩也算掉了下来
说不担心是假的，我也曾在狗五爷的府上待了许久啊。
齐铁嘴“何以见得？”
“能在九门里坐上第五的位置，手艺自然不会差，更何况是有人趟过雷的古楼，生死不测，大约只是他想躲过这次清盘的一计吧”
听着张功武的话，所以狗五爷没回来的原因，是为了躲避老九门大清洗吗？
齐铁嘴“看来狗五对于他的盘口，伙计都不放在心上呢...不过，还活着便好，还活着便好...”
我却想到了狗五爷的夫人，他是躲清净了，难道不怕张启山对他的夫人下手吗？
不过想了想，怎么说也是解家外戚，九爷会照看的吧。
齐铁嘴“瞧你那小花猫样儿，天寒地冻的，快去伙房里找人给你烧水洗洗，小岳可是老早就歇下了，你兄弟二人帐子就在这边儿一座，用我带你去么？”
张功武别扭的拒绝：“不用”
随后他就走了师父递给我一个眼神
我听着声音出去，接过来一只鸽子，将它腿上的纸条，摘下来放掉鸽子回去交给师父。
齐铁嘴“你不看看？”
齐扉“师父想说自然会告诉我”
齐扉“再说了我这个没什么好奇心”
没有好奇心啊没有好啊
齐铁嘴“小柯，把今儿一年份的份金都散给伙计们吧”
小柯是齐家的伙计
“爷，您这是要做什么？”
“一年份的份金可是笔不小的数目，平日里伙计们摸金分货的钱两也不曾少给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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