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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凯旋“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为了同一个目的走到一起来,我代表我们五个知青向您衷心地请求,请无论如何也要让我们投入到这场赶冬荒的革命斗争洪流当中去……”
老支书不等王凯旋把话说完,就用另一句最高指示扼杀了我们的请求
“别跟我扯犊子,瞎咧咧个啥?主席不是还那个啥来着,对了……他老人家还强调过要反对自由主义,要服从组织安排。”
王凯旋也叫胖子,所以也叫王胖子。
这不咱屯子里的人都去打猎,剩下的全是些那个啥妇女儿童老弱病残,你看这雪下的,万一有没找够食猫冬的黑瞎子摸过来也是个麻烦,
这里的黑瞎子是山中的野兽叫“黑熊”又叫熊瞎子。
并不是黑眼镜,不过听他们说,还觉得挺有意思的。
“我看干脆就这么办,你们青年们,留下一半守着屯子,八一和小胖,齐扉,黑眼镜你们四个让燕子带着你们到林场看场去,正好把敲山老头替换回来,我可告诉你们俩,我不在这些天可不许整事儿知道不?”
我们几个点头,在争辩下去也没有意义。
黑瞎子小声与我耳语
黑瞎子“我说的那个地方就是在林场。”
王凯旋“你们小两口别谈情说爱了,收拾收拾我们去林场吧,”
我刚要解释,这是个误会,黑瞎子拍了拍王凯旋的肩膀
黑瞎子“谢了兄弟,这就去。”
我们另外三个知青同伴做别,把铺盖卷往身上一背,同王凯旋一起在燕子的引领下,到团山子下的林场去看守木料。
屯子里有几户人家作为知青点,插队的知青都固定住在这几户家里,燕子这姑娘是胡八一和王胖子的“房东”。
从屯子到林场要翻一道岭子,转两道山坳,路程很远,一路上西北风刮得嗷嗷直叫,卷得地面树梢的雪沫飘飘洒洒地漫天乱舞。
黑眼镜捧过我的脸,将围脖围给了我。
齐扉“我不冷。”
黑瞎子“你看你小脸冻通红还不冷。”
黑瞎子“没事,别担心我。”
黑瞎子“我一个男人冻不了哪去”
见他实在执着
齐扉“好吧,谢谢。”
走了快一天才到林场,这片林场紧挨着人熊出没的“团山子”,有条河从这片林海雪源中穿过,刚好将山区与森林分割开来。
团山子上植被茂密,并不缺乏食物,山上的人熊,轻易不会过河到林子里来,猎户们也不敢随意去招惹凶残成性的山林之王——人熊。
在我们到来之前,林场是由敲山老汉和他的孙女,一个叫做“画眉”的姑娘负责看管,本来按照村支书的安排,我们应该把他们替换回去。
但当我们到达的时候,就发现林场中十分不对劲,守林人的小木屋中空空荡荡,炉膛中灰烬冷冷的没有一丝热气,也没有见到这爷孙二人。
胡八一“今年天气冷得太快,事先又没有半点征兆,怕是山里的野兽也要赶冬荒,敲山老爷子和他孙女会不会被猞猁之类的恶兽给叼去了?”
王凯旋看向我
王凯旋“大师,你要不给他们算算?”
齐扉“我是算命的,又不是神仙,这怎么算?”
黑瞎子“别担心。他们应该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