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熙的爹陈锡年是这本书里设定的国家大耀国的战封侯,年轻时陪着先皇南征北战开创大耀疆土,立下赫赫战功。
先皇称帝后第一个就是封了他做平京侯,因为是一起苦过的兄弟,先皇很是信任陈锡年,象征着兵权的虎符就一直握在陈锡年的手中,君臣间也从未有过猜疑。
陈锡年是个直性子的莽夫,当年更是与先皇直言,“您若是有疑于臣,臣便解甲归田绝不做圣人所忧,您若是笃信而用臣,赴汤蹈火,臣也是万死不辞。”
先皇一死,这此间的情谊便消散了。平京侯手中权力太大了,新皇登基必生嫌隙。陈锡年原想交了兵权回家养老,却不想是束手就擒,满族流离。
新皇怕陈家私军壮大,无法掌控。却不知道陈锡年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每一笔军资都未尝用来养过私军。
当年他上战场打仗知道战争的苦,他爱兵如命又爱国如命。要不是家中还有妻小他能将整个侯府捐了养兵。
他一腔爱国赤诚却被皇帝视若无睹,曾经的赫赫战功成了罪名。陈锡年活了五十余载,十七岁便为了先皇奔赴战场,在边关待了八年,二十七岁才娶妻,他的生命一半许了国,一半许了家。
皇帝以养私兵为由给他定了罪名,却不曾知道他陈锡年从未养过一兵一卒的陈家私兵,那些钱与精力投进去,多少的年华投进去,都是这大耀国的兵!
陈锡年与妻子被流放去了荒芜之地,不知生死茫茫,只留下女儿还在京城。
皇帝要的不过是一个质子,陈锡年在军中威望多年,哪里是一道圣旨满族流放便能解决的。留下陈熙不仅能让陈锡年不敢轻举妄动,自己还能留下个好名声,一举多得何乐不为。
陈锡年夫妇离开京城前与陈熙见过一面,除了一些安慰的话以外,还给了她一块玉。
“熙儿,你要是真这京城受了什么委屈,便拿着这块玉去城南找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他会帮你的。”
但这块玉与兵权无关,阙石意和何琏莲费劲心思找这块玉以为是陈锡年还手握军队的底牌,其实不是。
穿越到何琏莲身上的现代人应该只是大致看过这本书,她没有弄明白其中细节,便觉得只要自己把底牌全握手中便万无一失。
我除了掰正剧情以外还有就是把迷失在书中世界的穿越者带走。
但是这件事很难,并不是对着穿越者们说我可以带你回家他们就会心甘情愿地跟你走。
他们其中有很多人对书中世界产生了浓烈的情感,甚至与书中的角色纠葛,复杂的情感足以将一个失落的灵魂坠入迷雾,不舍与不甘往往会充斥心灵,不愿离开。
何琏莲或许刚穿进来时是希望能早点离开的,但在她与男主产生感情的那一刻,她便在这本书中迷失,情感蒙蔽了理智,纠缠不清只会越陷越深。
我不能理解人类这复杂的感情,创造了我的那个人没有给我制造拥有感情的权力。他把我创造得像个正常的人,却没有人的感情,清醒的脑子有着精密的计算系统,我或许比人类要强大完美,却自始至终都只是一堆破铜烂铁。
人的感情或许可以用生物学上的“费洛蒙”来解释,但我作为一台似人非人的物品来说,这个观念并不能让我理解情感。
我不明白那些明明渴望回家却为了爱为了牵挂非要滞留异界空间的人类。但是对于我的工作而言,这些情感是多余且危险的。
拥有强大学习能力的我在书中世界穿越了十一年了,我却从来不懂他们的悲欢,学不会如何去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