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流鼻血了。”
电话那头有几秒的沉默,清淡的声音并无责备“停药多久了?”
温知意立马算遇到张真源的时间,“快半个月了。”
“你真的是。”许正奕找不到形容词,顿一顿又道:“不按时来检查还敢停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有病的了?”
“不是什么大病”,温知意嘟嚷似的说。
最近跟张真源来往密切,心里也乱,没心思吃药也没敢吃药,怕被张真源发现。
而且她的身体她自己清楚,远不到断药会死的地步。
她只担心另一点,“我会掉头发吗?”
“不会,来医院一趟,尽快。”
“那就好”,温知意松下一口气。
这病是三年前确诊的。
更确切来说,是一种家族遗传病史,温知意的母亲当年就患有白血病。
温知意的情况好很多,甚至当时都不需要换骨髓,发现得早,治疗也及时,早两年她就做完一系列化疗。
许正奕是她当时主治医生的副手,之后杜晓艾的病情就是许正奕一直在料理
这种家族遗传疾病,存在一定的复发率,即使愈后温知意还是定期检查,吃药预防。
她身体里的血小板要比常人低,断药后出现流鼻血的现象,是在她预料之中。
之前的药不适合突然再续服,许正奕建议她先吃几副之前调养的中药缓和。
温知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突然吃中药,张真源会怀疑。”
很多年的情感空白,加上学医之后,了解到人体的一系列反应都有了科学依据,让许正奕经常会怀
男女之情的真实性。
是不是只是荷尔分过剩的幻觉产物,或是臆想。
但如果他的猜想成立,他电话那边的女人,单方面幻觉了七年,臆想七年。
好像无法成立,好像真的有爱。
许正奕从自大褂的胸前口袋里抽出笔,在单上写着一串药名,淡淡建议道,“你可以说你在备孕,反正方子都类似,都是培元强本,你过两天自己来我科室拿,报你名字就可以了。”
温知意眼睛一亮:“真的?”
“不要怀疑医生说的话。”
温知意想想,神色一黯。
几个小时前才拒绝求婚,现在告诉张真源她在备孕,张真源可能会觉得她脑子有问题,或者觉得自己被耍了。
温知意也不知道怀着什么心思,可能是亏心事做多了觉得对不起张真源吧,换了衣服就往他们的小别墅那边走。
温知意输入密码,打开门往客厅里面走,看见一男一女坐在沙发上看电影。
男的是张真源,女的是尔苒苒,温知意倒是知道她,演了不是大导演的电影,估计也是被公司安排打包送过来的。
张真源倒没什么表情,在一旁看手机,尔苒苒认真的看着电影。
估计是开门声吵到了没有带耳机的尔苒苒,她转头往温知意这边看。
果绿色的毛绒单肩小衫,修身露一截细自腰线,垂感十足的黑色拖地裤,衬得腿长且直,走路带风,攻气扑面。
墨镜遮住半张脸,光下巴与唇形就足够美叫绝,目不斜视的一截路,收割百分之百的回头率。
是那种男生觉得美,女生又羡慕酷的行走衣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