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少辞赶了一会路,以多年来的经验查觉有人在背后跟踪自己,白少辞想了想,十有八九是南孜俞,于是就偷偷走了过去。
“果然是你。”白少辞气笑了。
南孜俞挠挠头:“被你发现了啊。”
白少辞摇摇头:“跟上来吧。”
南孜俞喜不自胜:“好嘞!”
“今天在这里过夜,睡树上,你能习惯?”白少辞道。
南孜俞抬头看了看:“我不会爬树……”
白少辞无奈的扶额:“所以你是有什么底气出来的?”
南孜俞拍了拍白少辞的肩膀:“有你啊。”
白少辞递给南孜俞一串烤鱼:“我是杀手,不是丫鬟。”
南孜俞接过烤鱼:“对了,少辞,我还没见过你的真正模样呢。”
“组织不允许。”白少辞拒绝了南孜俞。
南孜俞有些扫兴:“好吧。”
“吃完了就睡觉,明早起早赶路。”
“你这么辛苦的么?”南孜俞问。
“还好,习惯了。”
就这样,南孜俞缠了白少辞一路,直到白少辞完成任务也不想分开。
“天下第一医师,你有你要忙的事,我有我要忙的事,你能不能总粘着我。”白少辞忍着脾气。
南孜俞红了眼睛:“那我算什么?我为了你,成为天下第一医师,我受了这么多苦,都是为了你!”
白少辞冷声回答:“我没有强迫你,是你自愿的。”
南孜俞冷笑:“你还真是个没有感情的冷酷杀手。”
“感情什么的都是累赘。”白少辞回答。
白少辞看着南孜俞,不想说话用剑在地上划出一道线。
南孜俞看着那道线明白白少辞的意思。
我,白少辞,今日与你决裂,再无瓜葛。
回忆结束
白少辞看纪君九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就坐在了船头,吹着风,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南孜俞也来到船头,发现白少辞也在
南孜俞好巧。
白少辞见南孜俞过来了,起身准备离开。
南孜俞我好像有办法解决纪君九的问题。
白少辞听见这话,就没有动
白少辞什么办法。
南孜俞笑得有些凄凉,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和我说几句话么?
南孜俞纪君九有没有心魔?
白少辞什么意思?
南孜俞就是他恐惧的事情。
白少辞他娘的死,估计还有罪恶感。
南孜俞忘魂花的作用就是让人产生幻觉,看到自己内心最害怕的事,然后再加上他体内的蛊虫,所以才犯病。
白少辞所以,你的意思是去除他的心魔?
南孜俞是的,虽然不能完全根治,但是会减少发病次数。
白少辞我试试。
白少辞起身离开,一回头就看见了纪君九
白少辞玖儿?你什么时候醒的?
纪君九笑笑,没说话,他刚醒,发现白少辞没在身边,就出来找找,然后就看见白少辞和南孜俞坐在船头说话,自己也不是不高兴,只是看着他们俩,都是一身白衣,而且坐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和谐。
纪君九骨子里是自卑的,这点他自己很清楚,所以一直认为自己配不上白少辞,自己杀了这么多人,手上沾满鲜血,还是个青楼的花魁,真的配不上白少辞。
而南孜俞,医术高强,性格也好,真的与白少辞很般配。
白少辞和纪君九回到房间里,白少辞看纪君九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
白少辞怎么了?
纪君九摇头。
白少辞我和他在说你的病。
白少辞解释道。
纪君九摇了摇头。
白少辞那你为什么不开心?
纪君九没。
纪君九现在能开口说话了,但是嗓音沙哑的很,而且每次只能说一两个字,说多了还是会失声。
白少辞我和他真的没什么。
纪君九不是。
纪君九说完就钻进被窝,把头蒙上,很没出息的掉了眼泪。
哭什么,纪君九也不知道,反正就是想哭。
白少辞掀开被子,发现纪君九哭的跟个泪人似的,心疼不已
白少辞别哭了,我错了。
纪君九这一哭,再次把嗓子哭哑了,一点声音发不出来,只得摇了摇头,意思是不怪你。
但是白少辞却误解了纪君九的意思,以为他不想理自己了,至于纪君九刚才说的
他没搞懂纪君九是什么意思。
但纪君九的意思很明显,祝他们和好,纪君九真的放弃了
他不想耽误白少辞了,他现在这个样子,说犯病就犯病,白少辞那么优秀的人,不值得在自己身上浪费时间。
白少辞玖儿,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纪君九偏过头,不忍心去看白少辞眼神中的悲伤。
白少辞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白少辞垂眸,难掩心中的悲伤。
纪君九摇摇头,现在他只恨自己不能说话。
白少辞低头,跪在了纪君九的床前。
纪君九吓了一跳,去扶白少辞。
白少辞说什么也不肯起来,纪君九无奈,只好去找纸和笔,他是个不愿意写字的人,这几日写了这么多字,着实有点心烦。
纪君九把自己的想法详细的写了下来,递给了白少辞。
白少辞认真的读着,感觉到了纪君九骨子里的自卑,他以前还未发现,直到今日,纪君九的想法告诉他,纪君九的自卑。
白少辞突然想起南孜俞问的话:你真的了解他吗?
白少辞自以为很了解纪君九,了解他的一喜一怒,但直到今天才发现,纪君九这个人,他不是很了解,白少辞突然生出一种挫败感。
纪君九扶起白少辞,转过头,不知怎么面对白少辞,而白少辞也不知道怎么才能消除纪君九的自卑,二人几日无话。
白少辞的笑容渐渐少了,南孜俞看着悲喜交加,不清楚两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这样最好。
船来到浈江渡口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