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徐昨,年龄:23,罪名:故意杀人罪?嘶~哥,这不太对啊,那女人瞧着瘦弱又心善的,会做这种事?”
吴世勋随意地弹了下手中快要燃尽的香烟,眯着眼睛漫不经心地说:“谁知道呢?管好你自己就行。”
话音刚落,吴世勋拍拍屁股上的灰尘草屑站了起来。
周齐坐在地上没动,仰头看着面前高大的声音,说:“哎哥,我还是觉着不对劲儿,你说这女的是不是被坑进来的?”
吴世勋淡漠地看着正在地平面上挣扎的落日,僵硬地牵了下嘴角,“不该你管的就别管,周齐,你活腻了?”
周齐忙说没有没有,一个翻身站了起来,跟着吴世勋漫无目的地在这座贫瘠的腐烂的小岛上走。
落日走得很快,大概是又有奔头了。
现在天上暂时无人看管,只有几片惨淡的火烧云。
放风时间结束了,吴世勋和周齐回到了牢房。
生锈的铁门,像是有鲜血的味道若有若无的飘在空中。
吴世勋一进门便看到了静静地坐在破旧的床上,陷在发霉的棉被里读书的徐昨。在混乱而不堪的监狱里,徐昨像是在发光。
吴世勋有一瞬间的怔愣。
这时周齐也看到了,他忍不住咋咋呼呼地在吴世勋耳边嚷:“不是,哥,这怎么回事啊,咋这女人在这里呢?哎不是咱们牢房啥时候进女的了?我靠!”
吴世勋不作声,回到了他的床上。
周齐凑过来,贴着吴世勋的耳朵悄悄说:“哥,这女的有点本事啊,这都一下午了,她一个女的还能完好无损地坐在那看书。”
周齐说完,转头就跟牢房里其他的狱友打探起消息了。
而此时吴世勋用余光扫了一眼徐昨,她还是在看书,姿势一点都没变。
耳边的嘈杂声像是被隔绝开来,吴世勋专心地偷窥着徐昨,看她呼吸是起伏很浅的单薄的脊背,看她偶尔翻过书时细白的手指。
吴世勋的呼吸在哪一瞬几乎停滞了。
周齐这时候又凑上来了,他还是做着那副紧张兮兮的模样,说:“这女的是监狱长亲自送来的,还说要照顾好她。”
吴世勋只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没发表意见。
周齐有些着急,觉得吴世勋是不相信他。急吼吼地说道:“哥你别不信我,徐昨真的是监狱长送来的。”
吴世勋的眼神一直留意着徐昨,却没想到对方的反应就像开了飞行模式的手机,压根不理外界的喧嚣。
吴世勋突然觉得没意思,便挥了挥手,做出疲惫的模样。
周齐知趣地溜了。
吴世勋却老也没睡着,大半夜的,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洗漱。他轻轻的掀开被子,脚上挂着一双拖鞋就出门了。
浴室洗手台都是公用的,离吴世勋这个牢房有点距离,吴世勋从被窝里摸出一块怀表习惯性地摸摸寻求安慰。
吴世勋是真的有些苦恼,苦恼很多东西。
他长叹一声,端着盆里的一套衣服和漱口水便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