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前脚刚离开临月殿,千羽寒面前的桌案又多了封信件,她捏起来看了一眼,已然知晓信中的内容。
“好个离间之计。”想借她的手杀齐国质子,从而挑起齐国对北溟的不满,届时齐国起兵是师出有名,他们的世子可是死在了北溟国。
估计秦昭和苏梓潼是用来转移注意力的,真正挑拨离间的人躲在幕后,想用齐国的一个弃子,让她怀疑身边的人别有用心,更甚是和女皇生了嫌隙。
想做那个得利的渔翁是吗?可惜她不是能被别人挑唆的,送再多的信件也是无用功,她权当是看了个笑话,看那人会玩出什么花样来。
心念微动,千羽寒掌心里燃起了一朵火焰,幽蓝色的火焰在她手中跳跃着,瞬间将信件湮没,留了丝灰烬随风远去。
此时在皇城中的某处府邸,有个女子突然口吐鲜血晕厥过去,在旁伺候的婢女面色大变,立即跑出去叫大夫,一时间人仰马翻。
“主上。”一道人影落在庭院中,来到千羽寒的面前俯首作揖,禀道:“您让属下查的事情有眉目了,是郡主府的那位。”
“可有发现什么?”千羽寒依旧是淡然若素的模样,收拢手指握住了那朵火焰,冰寒彻骨的温度绵延至脉络,而她好似无所觉那般,以平静的语气询问着琉兮。
琉兮看见了千羽寒的动作,正欲说些又把话咽回去,接着刚才的话,“郡主因先天不足,身子骨不大好,平日鲜少会出郡主府,也不怎么出院子。”
“最近倒是在人前出现过几次,今日又传出她病倒的消息,好像是病情复发了,她的丫环出府请大夫过去诊脉,现在还没有出来。”
“有请神医谷的人去看过吗?”千羽寒轻锁眉头,松开了紧握的那只手,露出掌中那朵栩栩如生的莲花,“若是不曾,那就去宫中请示女皇,她可是女皇的妹妹。”
“属下明白了。”琉兮又朝千羽寒行了一礼,转身走几步隐没在暗处,只有残留的气息证明她来过。
千羽寒微挑眉尾,若有所思的看着前方,忽而笑了,“你是何其有幸,即使沦落至此,对你不离不弃的人,也不止他一个。”
小狐狸躲在桌子底下,用两只前爪捂住了耳朵,它不该听到宿主的话,不仅是它根本没听明白,是这信息量太大了。
入夜,房间里只点了一盏灯,昏黄的烛火在风中摇曳不定,拉长影子折射在那面墙上,案上的香炉升起缕缕轻烟,营造出了一种暧昧的气氛。
行至门前已觉房内有人,千羽寒装作不知推门而入,拂袖将打开的房门合上,抬起柔荑挑开珠帘往里间走,来到塌前看见放下的床幔。
她抬起的手又垂下,隔着浅蓝色的纱幔,看向塌上的那道清瘦身影,沉声问道:“还要待到何时?”
话落,帐内探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千羽寒的手腕往前带,顺势揽上了她的腰肢,“我是来侍寝的。”
容澈微仰起头,看向在他上方的千羽寒,另一只手抚过她的粉颊,星眸里是不加掩饰的情愫,炙烈到仿佛能将她融化。
“侍寝?”千羽寒捉住那只作乱的手,低头咬了咬容澈的耳垂,语气中隐含几分笑意,“你倒是挺主动的,都送到我塌上来了。”
“不要再说了,我想你了。”容澈拉着千羽寒的手往下,引着她去扯开他的腰带,像是飞蛾扑火般去拥抱她,只为献上他最真挚的爱意。
“如你所愿。”千羽寒低眉凝视容澈几秒,噙住了他微张的薄唇,拉开他半褪的白色衣袍,在那片莹白的肌肤烙下红梅,一点点的转移阵地。
“羽儿……”他唇间溢出了破碎的音节,声音太轻听得不真切,在情动之时唤起她的名字,将自己送到了她面前,供她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