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天真的以为千羽寒不知道,她早就看清了容澈的本质,只是不想去掀开那张温和无害的表皮。
其实她和他很清楚对方的性格,在互相套路这一途越走越远,这是两个白切黑的故事,他们包容着彼此的不完美。
等到里间的两人穿戴整齐,候在外面的轻染才推门进来,指挥两个侍女送上洗漱的东西,对于容澈的存在视若无睹。
两个侍女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低着头不敢直视两位主子,心中却想或许这位圣子是幸运的,不会和上任的圣子那般。
见千羽寒迟迟没有吩咐,轻染不解其意,只好开口询问道:“主上,现在可要传膳?”
“去吧,多准备一份。”千羽寒放下手里打湿的布巾,在水盆里细细的洗着手指,从始至终都是冷淡的表情。
“属下让小厨房做些清淡的食物送来。”轻染观察着千羽寒的反应,却见她轻飘飘的扫来一眼,她连忙低头退了出去。
一双修长的手臂绕至身前,环住了那截不堪一握的楚腰,容澈凑到千羽寒耳畔低语,“你看,有人发现了呢。”
转眸看向环抱自己的人,千羽寒意味不明的弯起唇角,眼底是沉寂无澜的死水,“不知是谁缠了我一夜,也不顾及是初次。”
被她这话说得面颊发烫,昨夜的情景在容澈脑海里回荡,他的指尖有些轻颤,“羽儿,我错了,但我下次还敢。”
自从有了这次的开头,每晚翻窗摸黑到千羽寒房里,已经形成了容澈的习惯,隔三差五被吃干抹净是常态。
既然他都主动送到她嘴边求吃了,她也没道理无视他的意思,将“人生得意须尽欢”这句践行到底,不负此间风花雪月,当然这些是后话了。
轻染提着食盒走进房间,打开盒盖飘出一阵菜香,她将菜肴一盘盘摆上桌,又拿出两副碗筷和调羹,“主上……圣子慢用。”
看到这两人并排坐在桌前,她想说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转了弯加上对容澈的称呼,然后带着空的食盒离开了。
千羽寒先给容澈盛了碗米粥,也将自己的碗添上,拿起调羹小口的喝着,“别顾着看我吃饭,看我可不会饱。”
这话唤回容澈飘忽的神思,他有点遗憾的收回了目光,看向桌上口味清淡的菜肴,提起筷子忙着给千羽寒布菜,每道菜夹过一遍才停下。
只是喝个粥而已,千羽寒就看见碟子堆起了小山,她转头去看容澈,感觉这个画面似曾相识,上个位面的二十年相伴,活成了老夫老妻的即视感。
“那不一定。”容澈伸出食指按在千羽寒的嘴角,眸光深邃宛如沉渊不见底,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吸进去,隐约流露的气息危险又撩人。
与她是何其的相似,他们都是偏执又孤独的人,能走到一起不是互相取暖,而是融化心中的那层坚冰,一点点渗透到对方的生命里,成为那个特别的人。
捉住了那根手指将其挪开,千羽寒淡然的回视容澈,端起那碗没动过的米粥,舀起一勺喂到他嘴里,“我愿意宠着你。”
容澈自觉的张嘴接受投喂,在前两个位面他经常喂她吃东西,她偶尔也会回以同样的方式,回忆起来多是甜蜜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