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系统看完郡主府的闹剧,千羽寒媚眼如丝的倚在床塌上,看一眼钻进她怀里的男人,“这是何意?”
“我给羽儿抱着,这样会暖和些。”容澈埋首在千羽寒的颈窝处,略低眉眼就能看到她精致的锁骨,他凑上去轻轻咬了一口,“礼尚往来,羽儿也该回报一二。”
自认在这种事上说不过,所以千羽寒身体力行的做了,调整姿势将容澈的脑袋按在肩上,“乖,不能随便咬人。”
还没有体会到是何感觉,就被千羽寒给拉开了距离,容澈只能略带怨念的看那片锁骨,他想在羽儿身上留点印记,这样一看就知她是名花有主的人。
许是这沉默的时间有点长,心怀疑惑的千羽寒低头看去,入眼是那头乌黑的长发,再是容澈清朗的眉目,“现在还不可以,再等等我,很快就解决问题。”
流传北溟神女和圣子的故事是一桩美谈,可如果她顶着南宁皇女的身份,而他是齐国送到北溟的质子,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那将关乎到三个国家之间的政治。
有了南宁和齐国的结盟在前,又是公主和亲齐国为纽带,即使这纽带一开始就断了,在别人看来未必是这样,若以阴谋论来讲,是北溟从中作梗破坏两国关系。
虽然听起来多少有点牵强,但是世人总会从潜意识里相信初始判断,哪怕南宁皇帝不曾真正善待过夜凌云,可她在皇宫生活十几年,生养之恩终归是磨灭不去。
现今神女在北溟正得人心,不少百姓感念她的善心,倘若这时将她的身世公之于众,给她冠上一个德行有亏的名头,想让她陷入流言蜚语的漩涡,并非难事。
诸如此类的问题,千羽寒也已考虑过,她和容澈的私情不该摆到朝堂上,更不应她成为南宁向北溟宣战的借口,这是她不能容忍的事,自然要做得滴水不漏。
得到承诺的容澈心满意足,长臂揽紧了他心尖上的人儿,闻着她身上淡雅清新的香味入眠,他仿若得到糖的孩子笑得开心。
当晨曦再次取代了黑夜,前来服侍神女的两位侍女候在门外,看到容澈从房内走出也不惊讶,这是见怪不怪的事了。
容澈越过端着洗漱用品的侍女,朝门外的轻染递去一个眼神,音色温润又不失清冷,“羽儿今日不去医馆,你派人知会下他们。”
听见这般亲昵的称呼,两位侍女将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自己的耳朵不好使,怎么听见圣子这么唤神女,这是她们能听的吗?
“好。”轻染却是面不改色,看了眼门内的容澈,应道:“我会让侍卫过去通知,还请圣子好生照顾我家主上。”
“这是自然。”容澈略微颌首,他走到圆桌前沏好一壶茶,放进红木托盘端进了里间,不能让他的羽儿久等。
轻染往敞开的房间看去,挥手让侍女照例把东西放下,然后就带着她们离开了,临走前也不忘合上房门。
知道这两人同床共寝是一回事,严守主上的私密又是份内之事,她不会将此事告知于他人,更不可能放任别人大肆宣扬。
“整个临月殿尽在主上掌控是最好。”忽有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轻染朝着那人看过去,正要发起的攻击停在半空中,“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