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推半哄的送走了容澈，目送着那抹月白身影远去，千羽寒转身走回芳华殿，坐到殿前的桃树下。
青色衣袖轻拂过案几，一套茶具出现在案面，她提起茶盏倒了杯茶，端着茶杯轻轻转动，淡声问，“之前是谁推的我？”
“是我。”一袭红衣的女子现出身形，如火焰般飘至案几前，很不客气的坐到千羽寒对面，“怎么你要找我算账？”
“月初。”千羽寒看清了来人的面容，以及她身上标志性的红衣，她不由挑了下眉，“你是仙界之人？”
伸去端茶杯的手一滞，月初皱着眉头看向了千羽寒，没好气的道：“你在跟我装傻？”
“算了。”见月初是这般反应，千羽寒也无意再追问这个问题，低头轻啜了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让她眉心拢起痕迹。
顿时失了喝茶的兴致，她将茶杯放回原位，捡起落在案面上的桃花，指尖拨弄着桃花的花边。
看到千羽寒的这个动作，月初下意识咽了咽口水，她挪动身体试图找机会溜走，一边转移她的注意力，“那个，你历劫时可有遇见那位魔后？”
“遇见了，她的凡人之躯已死，为我所杀。”千羽寒语句平淡的陈述事实，清澈如水的瞳眸睨着月初，仿佛透过她的眼睛看进了心里，“你说，她无辜吗？”
不是问叶知秋该不该死，是在问她是不是无辜，原因在于月初的那点善心，大致是普通人才会有的东西，神不该有的。
“她不无辜，但是罪不至死。”月初斟酌了下说辞，或许这话问得有点犀利，她说完又偷眼看千羽寒，“她是做什么了？”
罪不至死么？千羽寒笑得意味深长，屈起手指叩击着案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没什么，就是想要我的命。”
何止是想要她的命，还给她扣上一个罪名，撺掇了云缈宗弟子来对付她，要让她永远留在凡界，是将性命给留下。
月初面上的神色一凛，手上的力度没把握好，不小心捏碎了茶杯，茶水混合着碎瓷片划过掌心，“是我看错了她，以为她是……”
“不必再说。”千羽寒冷声打断了月初，接下来的话不听也知道，她从来到这里开始，就注定和男女主对立了，不然还得接受原定的结局吗？
“抱歉。”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月初只说出干巴巴的两个字，不知怎地竟会觉得心虚，可分明错不在她。
千羽寒只是笑着摇摇头，这世上本就没有感同身受，针不是扎在自己的身上，又怎么会感觉到疼呢？
送走了这位不速之客，千羽寒拂袖收起茶具，起身往芳华殿内走去，瞧见前方有人影晃过，“是谁，出来。”
随着话音落下，有个粉衫的女子走了过来，向千羽寒福身施了一礼，恭声道：“轻染见过主上。”
“轻染？”千羽寒抬手弹了弹衣袖，眸光落在轻染的脸上，和上个位面没有什么不同，她问，“琉兮现在何处？”
“回主上，她在青凤宫。”轻染不疑有他，以为千羽寒这是例行询问，这次离开的时间有些长，她们二人未能陪伴左右。
在脑海里搜索了下剧情，千羽寒想起这个身体的另一重身份，原主寒月仙子本是青凤族的公主，在百年前继任女君之位，却因禁地的封印被破解来到了仙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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