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澈不为所动，眸光凝在千羽寒的脸上，透过那层红纱看她冷漠的神情，“我是你的人，自是生死都随你，大不了我给你陪葬，只要你不赶我走，想怎样都可以。”
“傻。”千羽寒只有一个字的评价，虽说玄族是很注重承诺，但这已不是当年了，宫氏皇族覆灭于世，那个誓约也该作废的。
“我生是你的，死也是你的，只能是在你的身边。”容澈像是孤注一掷的决绝，双手紧紧抱住了千羽寒，无视了她周身森寒的鬼气，“这是我的事，你没有权利否定。”
哟，还有小脾气了？千羽寒看看缠在身上的这个生物，话说玄族之人也不是普通人类，为什么这后辈的思想越活越古老了？
眼看着在容澈手上多了几道不浅的伤口，还是执意抱着她不肯放手，她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伸手把他给扒拉下来，“这么不爱惜自己，怎么让别人喜欢你？”
从空间里取出一瓶药膏，用细竹片沾了些为他涂抹，故意放轻动作怕弄疼了他，这是位怕疼又怕血的主，还差点哭给她看。
“那你以后对我好点。”容澈偷眼看向为他擦药的千羽寒，心中的悸动无法抑制，他是真的很喜欢她，不在乎她是人是鬼。
“要是你看过我死时的样子，怕是要吓得连日噩梦。”千羽寒没好气的瞪了容澈一眼，给他手上受伤的地方都涂好药，而后撤手不再触碰他，拿出丝帕擦拭着指尖，“美好不过表象罢了，我只剩一具骷髅了，尸身也不见得是完整的，你的喜欢有用吗？”
“我不怕的，只要是你就可以。”容澈抿紧薄唇小声的说着，胸腔里的心脏在隐隐作痛，是他来的太晚了，让她至死未能等到。
如果他早生几年，救不了她也能收殓尸骨，不会让她连个埋骨之地也没有，还要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那尸身还可以修补好吗？
这些想法都传递给了千羽寒，她忍不住抬手扶额，努力绷住她高冷的人设，问系统空间的小狐狸，“是我表现得太友好了，以至于他以为我很好说话，是吗？”
小狐狸不敢说话，它躲在角落里装死，现在这两位主子封存了记忆，得等过段时间才可以解开限制，还是不要乱说话的好。
千羽寒半天听不见回复，也不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了，丢掉那块帕子被雪花覆盖，“你可是想好了，真的要留下来吗？”
“当然，你在的地方就是家。”容澈目光灼灼的盯着那双柔荑，若不是眼下的情况不允许，他想握在手里好生的把玩揉捏。
察觉到容澈眼底的异色，千羽寒将双手背到了身后，有点不太自然的说，“那住在我隔壁的房间，每隔几日会有人来打扫。”
这个人不是真正的“人”，是在这座阁楼给她打工的幽魂，不一定是古人也可能是现代人，来来去去的幽魂不少，最后没几个会留在这里的。
容澈略微思忖，决定先答应千羽寒的提议，先留在她身边再徐徐图之，终有一天他会成为她的人，暂时不承认也没关系的。
他不该那么着急的，在她面前失了温润如玉的样子，万一留下不好的印象，以后他怎么让她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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