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味弥漫了整个厨房,还未出锅就勾起人的食欲,那抹倩影伫立于楼梯上,凝眸望向背对她的少年。
纤手搭上楼梯的扶手,感受到传来的温度,千羽寒并未有别的动作,神色慵懒的倚在栏边上,像是静止不动的画卷。
观望了好一会儿,她这才悠然抬步走下楼,刚踏进厨房的门就见容澈回头,“羽儿先去外面的沙发坐,也可以看看电视,饭很快能做好。”
不晓得有没有听见这话,她接着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他的身后站定,“我看容先生的厨艺不错,想来这饭菜应当是很可口的。”
不期然撞进那双含笑的秋水剪瞳,容澈有那么几秒晃了神,耳根泛起可疑的红晕,分明她说的是饭菜,可他却被她给撩到了。
眉眼弯弯形似月牙,其间盛满了细碎的光芒,无声诉说着她的好心情,留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便离开了厨房,不顾那个乱了心神的少年。
望着那纤细的身影走远,容澈稍微平复乱了节拍的心跳,似有暖流淌过他的心田,爱意与占有同时滋长,是他无法控制的疯狂,也是他不想让她看见的。
突然闻到一股焦糊味,他立时转身关掉燃气,拿起锅铲将炒好的菜装盘,又往冒着气泡的汤里放香料,片刻的手忙脚乱过后,恢复了从容不迫的姿态。
捧着剧本靠在沙发上,千羽寒半阖起眸子假寐,零碎的画面几度重组破碎,渐渐变得不再清晰,像是罩上了一层迷雾。
厨房里的动静停了下来,她放下剧本站起身,走进去帮容澈端做好的菜,一样样的摆上餐桌,又拿了两副碗筷。
以往她是不会亲自动手,也不需要她来做这些日常的琐事,只不过有他在这里,倒是可以当成乐趣来看待。
容澈端着一锅汤走出来,稳稳搁在隔热垫的上方,先给千羽寒盛了碗汤,放到她的面前,“尝尝我煲的鲜菌汤。”
千羽寒捏着调羹舀起一勺,稍微放凉了才喝进嘴里,迎上容澈暗含期待的眼神,她不由莞尔一笑,“挺好喝的。”
“好喝也不要多喝,免得等会吃不下饭。”容澈提起筷子给千羽寒布菜,每样菜都夹了一遍,把她的那只盘子堆成小山,“我是很愿意投喂羽儿的。”
可是我没有同意啊!千羽寒有点无语的抽了抽嘴角,片刻后放下手里的汤,拿过筷子埋头吃饭,她不需要再夹菜了。
小狐狸又被按头塞了满嘴的狗粮,蜷成毛团缩在角落画圈圈,它现在只觉得牙疼,而且这糖吃起来很酸,酸死它了!
旁边的白色小兽抬起脖子,人性化的丢给小狐狸一记白眼,小声的嘟囔道:“怎么觉得君上好像是欲擒故纵呢?”
不用好像了,而是事实就是如此,它看见了千羽寒眼底的无奈之色,她似乎始终对它家主人有几分纵容,这种特别的感情与对待旁人不同。
回望前世的他们,从一开始的政治联姻,再到后来遭逢变故的死别,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情,或许他们能有个圆满的结局,她会因为习惯他的存在从而接受。
也许永远不会有爱情,但是能够在漫长的岁月里相伴相护,总归不难达到相敬如宾的地步,未必不是另一种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