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处陌生的宅院,看着有些老旧,显然是上了年头的,门前挂的红灯笼倒是崭新,似乎在不久前更换过。
只在门前停顿了片刻,千羽寒若无其事的往前走,与那些女子的小碎步不同,她迈出的步子不疾不缓,举手投足间尽显优雅,周身亦是掩盖不了的尊贵气息。
“宿主也是生在皇家?”小白鸟通过系统面板看到外面的情况,现在它可以感知外界的一些信息,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算是吧。”千羽寒微蹙起青眉,她不欲在这个问题上多说,那些过往不是真正属于她的,所以她的代入感是时有时无。
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她不提解释太多,也无意再提起她的过去,生来即是帝王,又何须是生在皇家做个公主?
就在千羽寒转身离开的时候,那座宅院的大门打开了,有阳光从门缝里照进去,隐约现出地板上的青苔,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
若是此时她折返回来,定然会看见门内站着一个墨青色锦服的男子,他的肤色白得不正常,整个人显得羸弱极了,像是风吹就倒的竹竿,独独那双眼睛明亮有神。
透过门缝看着街道上的行人,视线定在走远的那两道身影上,直至再也看不见的时候,他弯唇说道:“好久不见。”
若有所觉般,千羽寒回眸望了一眼身后,那座宅院莫名的透着古怪,倒是没感觉到有血腥,兴许是有什么隔绝外界的东西吧?
容澈注意到了千羽寒的心不在焉,主动牵起她的手握紧了些,眼角余光偷瞄着她,看她是否有不悦,“羽儿是看到熟人吗?”
“没看到。”千羽寒如实回答道,心下在思索着另一个问题,她来到这个位面也有几天,为何没有感受到神魂的融合?
好像这具身体只是躯壳,留给她关于原主的记忆,其它的东西需要她慢慢摸索,有时甚至会觉得这个世界不真实,真是奇怪。
“那羽儿想去哪里?”握着千羽寒的手稍微收紧,尾指似若无意在她掌心划过,冰凉的温度拉扯回思绪,她下意识转头看他。
“随便走走。”千羽寒微弯起了眸子,眼底是仿若枯井寒潭的沉寂,未曾映入他的身影,也看不进四下的景物,这样的热闹不适合她,她没想过要去融入。
一路上是相顾无言,容澈抬起两只交握的手,冷眸不自觉的柔和了下来,反正这个人在他的身边,对他有所保留也没关系。
千羽寒将伞往一旁倾斜,遮挡住照过来的阳光,现下应是临近午时了,她拉过容澈快走几步,在街道的拐角处使用瞬移。
不过几息,已经回到她来时所在的那座阁楼,她关上屋内的窗子,顺手布了道结界,“好了,你今日且留在外面,无聊可以看书或者修炼,我有点事要忙。”
“好,那我等你。”容澈蜷起手指感受她残留的余温,有些不想放开她的手,到底是理智多一点,不想让她觉得像个小孩子。
把小白鸟从衣袖中抓出来,瞧见它昏昏欲睡的模样,千羽寒也不打算叫醒它了,移步走到案后坐下,挽起袖子开始磨墨。
正所谓干一行爱一行,既然在这个位面是画师,她自是该有画师的样子,加之她自己的画技不差,画作还是能拿得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