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平复好起伏不定的心绪,抬眼瞧见容澈眼含委屈的模样,千羽寒的心也跟着软了些许,“我没有说不让你靠近。”
“那我们先回去。”容澈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拉着千羽寒回了偏殿,按住她的肩膀坐到案后,与她挤在一张椅子上。
长臂揽上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埋首闻着她特有的清雅莲香,心中涌动的暴戾被压下去,又像是如沐暖阳的温暖。
抱着她坐了许久,期间又调整了坐姿,找到最舒服的位置窝进她怀里,他闭上眼睛懒得再动,渐渐放软身体瘫成猫饼。
可惜他不是一只真正的猫,最多是形似而已,千羽寒不免有点惋惜,仍是默许了他越发放肆的举动,抬手揉揉他的发顶。
这头发真软,也很好摸呢,如果他能一直装下去,维持这副纯良无害的皮囊,她很乐意给他想要的东西,除了她的这颗心。
想至此,她觉得自己竟是魔怔了,从第一天就知道他不似外表那般,他只是看着没有什么攻击性,却是为人所造的杀器。
而且他是有自我意识的,不会受任何人的控制,即使是创造他的司凌云,也未必掌控得了他,或许还可能会死在他的手里。
感觉头顶上的手掌在作乱,容澈蓦地掀开了眼帘,看见是千羽寒又闭上眼,顺从凑过去让她摸头,如同求主人抚摸的小猫咪。
窗外是漫天的红霞,红得像是火焰在燃烧,微凉的晚风吹开了云团,夕阳的余晖洒向这片大地,照着殿内依偎的一双人。
贪睡的猫儿终于舍得醒来,脑袋在主人的肩头蹭几下,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亲完又窝回她的怀抱里,她身上的味道太香甜,让他控制不住想品尝。
刚才他做了个梦,那个梦境颇为美妙,梦中也有她的影子,无处不在的占据着他全部心神,他们的关系很亲密,到了同床共寝的地步,甚至是做过那种事,很真实的梦。
真实到,他以为自己与她共同经历过,明知道那是虚幻,依旧期盼着是真的,也许是他对她的占有欲在作祟,但不可否认,她很符合他的喜好,以至于他有点不受控。
千羽寒睁开眼看到怀中的少年,抬指碰了碰他曲长的睫毛,指尖轻缓的拨弄着,调笑道:“这睫毛是成精了吧?”
“不是。”容澈捉住那只纤细的皓腕,顺势拽过千羽寒贴上来,薄唇覆在她圆滑的耳垂,“是你的傀儡成了精,白猫精。”
“为什么是白猫?”千羽寒往后仰去,避开了容澈的唇瓣,略带迷惑的提出这个疑问,有点不懂小傀儡的想法。
见她有意拉开距离,容澈也不勉强她,只是专注的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道:“因为你喜欢,所以我可以是。”
“是这样吗?”素手微抬支着下巴做思索状,千羽寒笑意盈盈的望向他,似是无意的问道:“我不记得我有说过,你又是从何得知的。”
容澈蹙了蹙眉心,似乎有些苦恼的样子,说出的答案让人意外,他笑着说,“我做梦梦到的,与你有关的梦,令我甚为欢悦。”
说完,弥盖弥章的别开脸,耳垂染上淡淡的绯色,让人一眼瞧出他是羞涩的,偏生又不觉是娇软,有种别样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