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思右想没得出个结论,小狐狸眯起眼看千羽寒忙碌的背影,它有理由怀疑宿主是开挂了,就算再多限制也是形同虚设。
炼制完成一炉香料,千羽寒又按照配方开始调香,手速快得出现了残影,分别做成熏香和香丸,平日里可有两种用法。
将熏香和香丸存放进檀木盒子,她又抓紧时间制作傀儡,由于现有的材料不多,她只能退而求其次,先做一个低配版的。
等到忙完手头的事情,已经是黎明破晓了,千羽寒收拾好东西离开此处,绕了大半个圈回到菁华浮梦,路上见不到有人走动。
走进内殿瞧见塌上突起的一团,千羽寒止步看了两眼,上前掀开锦被的边角,望着那个卷成茧蛹的少年,“准备装睡到何时?”
“你知道我没睡?”容澈从被子下探出一只手,那只手生得瓷白纤长,像是经过精心雕琢的艺术品,不知缘何浮现淡淡粉色。
“嗯。”千羽寒意味不明的应道,牵住容澈伸到她面前的手,将他从塌上拉了起来,而后连同被子卷着,搂着他当大型抱枕。
余光瞥向桌上多了一个鸟笼,那个鸟笼是银白色的,复刻着精致繁复的花纹,但是笼子里空空如也,并没有想象中的鸟雀。
想起在这个位面的几日,她都是待在踏云宫,也翻阅过一些书籍,上面记载着这座天外宫殿的传说,很贴心的配置地形图。
倘若长阶是连接外界的通道,那么是否能将其比喻成树干,而这座悬空的宫殿则为树冠,树冠上筑起了鸟雀栖息的巢穴。
现下筑好的巢穴不见鸟雀,这些飞禽又该在何方?是被人折去了羽翼,在生存环境中进行抉择,迫不得已放弃某样东西?
这座城池取名无生,名字的寓意不大好,整座城透着一种古怪,像是应了无生之名,极少见到垂垂老矣的人,大多是风华正好的年纪,岁月对待他们格外的“仁慈”。
衣袖传来拉扯的力度,千羽寒瞥了眼那只手的主人,见他一脸无辜的望着她,眼神澄澈好似不含杂质,她缓声问他,“怎么了?”
“没事,我见你走神了。”容澈靠在千羽寒的肩上,略微低头笑了笑,指尖穿过她柔顺乌黑的长发。
千羽寒只是垂眸看他,这样的注视仅在须臾之间,她抬手撩过额前的碎发,露出的额头光洁白皙,“在想些事情。”
看她是不愿多说的样子,容澈也不再问刚才的事,转移了话题说起别的,“我忘记同你说,那个侍女回家探亲去了,往后由我负责你的起居。”
“嗯,你负责?”千羽寒眼中含笑,眉眼间是清冷如雪的寒凉,语调微扬带着撩人不自知,“我有点好奇,你如何负责我的起居?”
“我可以为你做任何事。”容澈抬手抚平她拢起的弯眉,只觉得眼前的她更秀丽一些,少了梦境中的冷漠和凌厉,但这清寒的气息很勾他的心。
“我不会的也可以学,只要你喜欢,我就……”在可疑的停顿过后,他轻轻啄了下她的脸颊,唇边是计谋得逞的笑意,“我什么都会去学,包括为主人暖床,想要怎样就是怎样。”
当下有个颇为苦恼的问题摆在千羽寒眼前,这个小傀儡不是一般的粘人,对于她的占有欲显而易见,他不愿意别人靠近她,还喜欢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