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灼热的目光落在身上,令得清透如水的眸子掀起微澜,千羽寒微蜷起手指拢紧袖口,弯唇浅笑,“你是要向我坦白吗?”
“嗯,我都告诉你。”容澈虔诚的奉上一吻,薄唇印在那桃花般的唇瓣上,星目里蕴藏的光泽渐深,抑制不住的想要深入,与她更贴近再亲密些,最好是融进骨血里。
可惜傀儡并非血肉之躯,所以他要永远做她的影子,在黑暗中与她相拥,也在阳光下与她相携,他要做她的唯一,她亦是他的独属,是这世上最亲密无间的两个人。
接下来是容澈把自己给“卖”了,他向千羽寒坦白自己的秘密,避开某些危险的想法,譬如他曾想过把她变成同类,现在依旧没打消这个念头,却是还没制定具体计划。
说起来不是很复杂的原因,是容澈认为暂时没有必要这么做,但如果千羽寒有抛弃他的念头,尽管做成傀儡会失去关于他的记忆,他仍旧选择以此留住她的人。
倘若留不住她的心,亦或是从未得到过她的喜爱,那么他近乎偏执的占有欲,大抵会变得更加扭曲不堪,甚至最后无法自控。
偏偏她在纵容着他的不知分寸,一次次逾越那条界线,这让他怎么能放手呢?舍不得,放不下,更是离不开,便放任本心吧。
是放任,而不是顺从,他想保留几分理智,扮作她最喜欢的模样,温柔谦卑的翩翩少年是伪装,掩盖他痴狂的执念与爱慕。
最真实的那一面,他不敢在她的面前袒露,并非是她会心生害怕,是他担心她会不喜,那样的他像是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也不是真的无药可医,她是他最好的良药,只要她不松开手,不把他从身边赶走,他就一直缠着她,漫漫余生去治愈便好。
千羽寒确实是没有松手,也不是她不想放开容澈,是因为他缠得太紧了,俨然成了她的一大挂件,不分白天黑夜的粘着她。
虽然是粘人了点,起码分得清场合,有别人在的时候不是这般,但也是隐去身形待在旁边,不管何时都这样与她亲近。
碍于这个小傀儡的缠人程度,作为傀儡师的千羽寒只好把他带着,无论去哪里都带在身边,亦如此时她准备去处理事务。
实则是下属们汇报踏云宫的一些事,比较重要的当面陈述,不重要的让他们各自去解决,再将结果上报呈至她这里。
如此一来,即可省去不少的时间,简略中间那些繁琐的步骤,底下的人办事效率立时提高,由此也令她轻松了些。
每逢闲暇之时,千羽寒不是勤于修炼就是在调香酿酒,写了几个方子交给醉梦离的掌事,吩咐她按照配方酿些酒,卖给那些有需要的客人,也可用来做个顺水人情。
对待无生城里的傀儡师,踏云宫始终抱以友好的态度,既不主动与之交好,也不去与之交恶,其中不乏有前来示好的,是寻求一个庇护,又或是有别的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