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光破晓,晨雾未散,清晨的露水凝落成珠,颗颗晶莹透亮的露珠流淌着,点缀竞争开放的百花,在微暖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清风扬起了殿内的纱幔,若隐若现的揭开一角床帐,塌上是两道交颈而卧的身影,不着寸物的雪躯隐于锦被下,遮掩住遍布肌肤的红痕,怎么瞧着都是暧昧非常的。
探手揽过躺在身侧的小傀儡,千羽寒眉眼含笑的凝视着他,指腹按压那两片水色的薄唇,语带戏谑的问他,“感觉如何?”
“很好。”容澈反握住那只纤长的手,轻吻了下千羽寒的手背,侧着身子蜷缩进她的怀抱里,难言的羞涩让他面泛桃红。
“是吗?”欣赏着容澈娇软的模样,千羽寒噙起的笑容含了几许宠溺,她轻抬手抚过他的胸口,那里有朵栩栩如生的雪色幽昙。
传来的温度蔓延至整个胸腔,容澈微微的瑟缩着,不退反进的抱住千羽寒,把脸埋到她的脖梗处,红得像是成熟的苹果。
心里这般想着,千羽寒低头看看怀里的人,凑至容澈的脸颊嘬了一口,确实是想象中的香甜,品尝起来十分的美味且舒心呢。
“羽儿。”容澈慢慢抬起脸,长臂揽住了千羽寒的脖子,一双长腿缠上她的腰肢,半个身子挂到她身上,倒不似昨晚那样羞怯。
瞧着容澈这般大胆的举动,不由让千羽寒生出几分兴味,美眸微抬半是慵懒的风情,笑问,“你刚才唤我什么?”
“羽儿。”这是昨晚唤了一整夜的称呼,此时亦是极为自然的出口,容澈低垂着头看不清是何表情,“主人不允许我这么唤吗?”
抬手拢了貌似情绪低落的容澈入怀,扯高了锦被将他裹好,千羽寒在他的耳畔轻哄道:“没有不允许,想唤什么都可以。”
“嗯,我以后如此唤你。”容澈扬起温煦如春风的笑容,眼角眉梢也尽是笑意,他执起千羽寒的手放在胸口处,这里有她亲手绘下的昙花,是他最喜爱的一种花。
往后她是他名正言顺的主,他却不再是单纯的傀儡,而是与她同床共寝的,最为亲密无间的人,何种关系不重要,只要是她。
千羽寒无声的弯起唇角,招来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先披上了自己的外袍,再细致的给容澈穿好衣袍,又理了理他微乱的墨发。
容澈拿起余下的那条腰带,倾身靠前为千羽寒束上,束完腰带也未撤回手,懒洋洋的倚在她肩头,觑了她一眼就收回视线。
穿戴整齐之后,她掐了个法诀清理塌上的污秽,散去殿内浓重的甜腻气味,燃起塌前的那炉熏香,顺带打开窗户让空气流通。
做完了这些,千羽寒决定先补个觉,复又抱住她的小傀儡,现在已经是小夫君了,给他施了个清洁咒,却保留着那些痕迹。
她是有洁癖的,不过没有那么严重,但是他得爱干净,要不然她可能适应不了,只是他不能随意沾水,平时得注意着些。
“我每日有清理的,羽儿尽可放心。”容澈稍微坐直了身子,右手绕至千羽寒的背后,纤若葱削的手指穿过乌发,勾起一缕缠绕于食指,“以后我可否接手羽儿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