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云初非但没有松口气，反而瑟缩着抱住自己，说话也带上了颤音，“这世上可有什么重生之法，是不需要代价的吗？”
“只有等价交换。”千羽寒笑意不减，清冷的声线毫无起伏，又隐含几许冷意，“哪怕是神，想要复活已死之人也得以命换命，可能不止一条命，甚至献祭生灵抽取魂力来填充。”
说完，她似笑非笑的看着云初，一把抓住它圆乎乎的身体，拨动翅膀上的白色绒毛，像是对待新鲜的玩物，玩得有些不亦乐乎。
小白鸟没能逃出千羽寒的魔爪，弱小无助的它惨遭蹂躏，双眼泪汪汪的好不可怜，这届宿主在它眼里，俨然是欺负系统的女魔头。
接收到来自系统的怨念，千羽寒总算放过了它，别说良心受到谴责，还想继续研究穿梭位面的原理，是否与她认知中的法则有关。
这只不算系统的小家伙，和她相处了三个位面，前两个位面是沉睡状态，被封存在水晶球里，显然改造不够完美，时间是匆忙了些。
在山顶待得久了，千羽寒也不想在这吹风，转身往来时的方向走，临了回头看一眼商南星，颇为虚伪的说，“真是可怜。”
“宿主这么说的话，他可能会更可怜的。”云初恰到好处的补刀，丝毫不知它点亮了隐藏技能，也可以说它是近墨者黑。
“哦。”千羽寒不冷不淡的回了句，手指点了点云初的鸟喙，看它的目光似有赞许，“看破不说破，知道太多容易招惹麻烦。”
这话初听时没什么不对，后面越想越是古怪，云初动起了它不大的脑子，觉得这位宿主很不对劲，可……它真的不是反派系统啊！
白雾四起，隐藏起了那抹雪色，千羽寒的身影消失于雾里，再次出现的时候，是在柯无霜刚才所在的位置上。
丝若游丝的银线飘浮着，收集起周围残存的气息，汇成指甲盖大小的圆珠，莹透的珠子里裹携黑气，像是墨水在水中晕开，那缕黑气是……活的。
千羽寒缓缓收拢手指，将这颗珠子拈在指尖，看来是她的预测有所偏差，但又有什么关系，她在乎的是结果。
抬头看向背对着她的商南星，和她此时的距离不远，她只一眼又敛回眸光，施展瞬移回到刚才的那处山峰上，身影渐行渐远。
神魔交界，某处不知名的荒山，到处是暗红色的缠枝藤蔓，藤蔓上装缀黑色的纹路，不过数日便开满艳丽的花，其花香可溢满此间。
小楼二层的窗户打开着，微弱的天光照进房间，月白锦袍的少年负手立于窗前，身姿秀雅如青竹，气质温润如暖玉，依稀见得眉眼间的凌厉，倒不如说是敛尽锋芒的温和。
远处分别站着染柒和冷翼，两人先是茫然不知所以，再是默契的生出同样想法，主子是因为见不着夫人（君上），又开始犯病了？
若要问是何病症？或许是相思无解，也可能主子原本不太正常，只是以前隐藏得很好，没有人发现他的异常，而今已经藏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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