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已说了是稀有之物,又是未婚妻送的谢礼,萧玄尘自是舍不得吃掉,他收进储物戒里存放好,想着等到大婚那天再取出来。
那一脸的“痴汉”傻笑,跟着过来的萧玄烨看不下去了,他拿折扇敲萧玄尘的肩膀,“回神了,你在这里也看不到魅影公主。”
“看破不说破。”萧玄尘吃痛的捂住肩膀,向萧玄烨递去一个责怪的眼神,压低声音说道:“你刚才说不来的,不也跟过来了吗?”
萧玄烨顿了顿,捏着扇柄的手指节泛白,昨晚他噩梦不断,梦中人是那位魅影公主,他来此是为了探探虚实,与萧玄尘目的不同。
“若非担心皇兄,我也不会同行。”萧玄烨很快调整好状态,纵使眼下难掩淡淡乌青,依旧无损他不俗的容貌,可惜眉间萦绕黑气。
“好兄弟,有难同当。”萧玄尘握拳捶了下萧玄烨的胸口,把握着不轻不重的力道,确保他的力气不会伤人,“改天我请你喝酒。”
没防备的来这么一下,萧玄烨趔趄着稳住身形,他的语气也转为了玩味,“喝酒容易误事,皇兄现今不适应喝酒吧?”
听到这话,萧玄尘面上的笑容立时僵住,他苦着一张脸,默算这苦哈哈的日子,得等很久才能结束,起码是他和公主大婚之后。
对外宣称染疾的魅影公主,“郁瑾颜”坐在梳妆台前的小凳上,眼神阴翳的盯着镜中女子,她的神色扭曲疯狂,以及极深的厌恶。
镜中映入另一人的身影,上好的流云锦纯白如雪,制成衣裙织绣繁复华美的花纹,粉白色的桃花跃然其上,仿佛是活过来了那般。
“他来看你,你反而不高兴?”寒月抬指弹了弹沾到衣袖上的灰尘,轻移莲步来到梳妆台前,微弯腰时垂落墨发与䯻间的缠花相衬。
“郁瑾颜”拿起面前的木梳,有一下没一下的梳头,心不在焉的打扮自己,又看这张皮嚢碍眼,“他来看的不是我,是未来的太子妃。”
“又有何不同?”看见“郁瑾颜”的这副样子,寒月不免觉得好笑,居然吃起了自己的醋,明明是同一个人,只是不同时期罢了。
“你不懂。”“郁瑾颜”握着木梳的手微微用力,没注意扯下几根头发,她却好像不知道疼,麻木呆滞的重复着动作。
“我确实不懂。”说着,寒月干脆利落的一手刀,劈晕了状态不正常的“郁瑾颜”,她可没有兴趣看别人发疯。
冷眼看着“郁瑾颜”的身体倒下,正脸和桌面亲密接触,她叹息般的摇了摇头,扯过帕子擦拭起手掌,“但你该冷静些。”
丢下最后这句话,寒月挥挥衣袖离开了,她来时走的不是正门,现在也不会从正门走出去,翻窗是最方便快捷的路径。
午后,阳光正好,遥遥望见打伞而来的白衣少年,寒月细不可察的颦起眉头,仍是与走来的少年擦肩而过,脚步未有停留。
少年却是回头望向她,恍惚似见了故人,他抬手阻了她的去路,未曾想过会落入她的怀抱,熟悉的温度和馨香环绕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