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炖的鱼汤呢?”千羽寒哄好了她的小娇夫,语带戏谑的提起鱼汤,看他耳根微红的羞赧,“那鱼可是养在池子里观赏的。”
“我看它们长得好,拿来给羽儿炖汤正合适。”容澈索性也豁出去了,在千羽寒面前不可能毫无破绽,因他对她提不起防备的心。
“夫君有心了。”千羽寒随口应和一句,清眸里盈满笑意,顾着这尾爱吃醋的小白龙,“我觉着那碗鱼汤,酸得快冒泡了。”
“我不酸的。”容澈弱弱地反驳千羽寒,却是没有多少底气,他的心思总是瞒不过她,“羽儿不要与别人靠得太近,我不喜欢。”
“原来是这个原因。”千羽寒若有所思的敛眸,回忆起近来她见得较多的人,时不时到她面前晃悠的,离城的城主是太清闲了。
自觉此话题不宜再多谈论,千羽寒拉过容澈坐到树下的小几前,摆上刚做好不久的荷花酥,又开始了她日常的投食,“尝尝。”
被投食的容澈心情渐好,心里也不泛酸了,方将探听到的消息说与千羽寒听,“据说赶赴北地的太傅,于途中遭遇伏兵,不慎中了一箭,他诈死遁逃,借机进入北方军营。”
静默的听容澈讲完这番话,千羽寒指尖轻触他微热的唇瓣,揩去唇边的那点碎屑,寻常之举却显撩人,“你这消息倒是来得快。”
余光斜向渐暗的天色,她等待的情报约莫要到了,只是北地那边总会慢一些,背后有着怎样的曲折,仍需她与烛荧详细谈谈。
“羽儿会否觉得我管得太多?”容澈悄悄地挨到千羽寒身边,探手揽过她倚在怀里,鬓边发丝蹭过侧脸,“你若不喜,我就不做。”
“无妨。”没给容澈接着说话的机会,千羽寒拈起一块荷花酥,堵住他微张的薄唇,进而与他目光相对,“你尽可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总归有我担待着,无谓顾忌太多。”
容澈接受着来自千羽寒的投喂,整颗心像是浸泡在蜜罐子里,他之前有多酸,现在就有多甜,甜得心快要化了,“羽儿真好。”
千羽寒扯了扯嘴角,略感无语但没表现在脸上,纵然思绪万千也不露于表,“现今各方战事未平,我或许是耽于安乐了些。”
即使千羽寒这话说得毫无诚意,但在容澈眼中却是担忧灵界战乱,他也忧她所忧之事,“那羽儿接下来作何打算?”
“北燕南飞,迟至春归,只待来年春暖花开时。”千羽寒牵起容澈的右手放在膝上,在他掌心轻勾笔画,浅抬清眸与他相视而笑,“但愿春不晚,方不误花开满城的盛景。”
“羽儿是想……”容澈话未说完,就被千羽寒伸出的食指抵住唇瓣,他眉梢微扬似染笑意,将情愫覆于薄唇轻轻吻过她的指尖。
“你明白我的意思便好。”千羽寒抽手拢于袖中,无从忽略指尖残留的余温,她蜷起手指掐住掌心,“只是……将来你可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