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正栽在我的身上吗?”千羽寒倾下身凑近容澈,在他的唇上轻咬了一口,清悦的音色隐含笑意,犹如勾魂摄魄的魔魅。
向来自控力极好的人,此时面对千羽寒的撩拨,容澈也没了平日的隐忍内敛,抛却君子的端正自持,以最热烈的情意回应她。
认认真真的将根部从原有的土壤拨离,无数条根须错综复杂的拧成一团,想要移植别处确实不易,需得多费些心思才能成事。
不过,容澈是个很有耐心的人,先细致而温柔的整理着根须,使得旧土新泥更容易深埋进去,然后在千羽寒引导下循序渐进。
终于在熟悉的地方安了家,那里既温暖又潮湿,有着适宜娇养白花的温度,亦是它所喜爱的港湾,倘若能够长久的种于此处……
一切尘埃落定,娇娇的白花栽种到松软的泥土里,风雨飘摇中坚挺的屹立不倒,任凭濛濛春雨倾洒,打湿了它舒展开的花瓣。
事实证明,做花匠不是轻松的活计,容澈在实践中得出真理,想养一朵娇贵的花,并非短短几日的事情,必然得时长日久。
再然后,容澈半个月没能出得了房间,他被千羽寒拉着传授种花的技巧,勤奋好学的他自是不会拒绝,故而闭门不出的“深造”。
至于谷外发生了何事,他和千羽寒都分不出心思去关心,一门心思的在倾世谷种花养花,每日为其浇水施肥,看其开得正艳。
每隔几日总能见到有人徘徊谷外,几多周折找不到倾世谷的入口,那片开败了的夕颜花落满霜雪,旁边稀稀落落生长朝颜花。
或许那两位花神又见面了,重逢对于他们而言太难,只能偷偷的私下相会,趁着长夜失辉无人得见花开,借这次的花期团聚。
后又听闻忘川河上,多了一位引渡生魂的摆渡人,这位摆渡人是正值妙龄的姑娘,眉眼生得清秀,却有天生的媚骨惑人心神。
沉寂千年的天界再动兵戈,借以夕颜公主死于新婚夜的理由攻打妖界,在没有妖君统御的情况下,计划着掌控妖族各方势力。
可不凑巧的是,继妖君因天罚死于雷劫之下,坐镇阵前的天君突然失踪了,无人知晓他去向何处,此前也未有留下什么谕令。
意外接種而来,令天界众仙预料不及,本来正是激昂的军心迅速衰竭,遭受压迫的妖族奋起抵抗,反是教仙人们吃了个闷亏。
天界和妖界打得不可开交,从各自的地盘上打到别处,一个不小心就是掉到凡间,又或者是误入鬼界,最后没有能够回来的。
要问他们去往何处?无非是生与死两种结局,活着的未必能好好活,死了的不一定真是死了,也可能是沦为苦力在鬼界当差。
后者算是运气不错的,而前者只能说运道不济,正巧撞上不该触的霉头,所以没能有好的结局,留得一条小命已经是捡到了。
最近凡间也有不少新生命,或是哪户人家喜得儿女,亦或农户家中的牲口生了,总之都是值得高兴的事,有言道瑞雪兆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