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愿为你倾其所有。”容澈只觉许多记忆涌上脑海,全是与眼前的女子息息相关,他为其情动心迷,轻许下重若千钧的承诺。
“再告诉我一次,你的名字是何意。”千羽寒拥住心神松懈的容澈,朱唇轻启贴着他的鬓边,若有幽兰清香的气息暗含此中。
“我名容澈,意为容色清澈。”容澈略感迷惑,眸光锁住千羽寒的身影,凑上去浅啄她的唇瓣,“幽兰生空谷,暗香自飘零。”
前一句很好理解,也符合他的名字,但是后面的那句,千羽寒却没有究问其意,“我看你面色微醺,似有醉意,是喝酒了吗?”
方才不觉有什么,此时经千羽寒这一提,容澈倒觉有些头昏,“刚才喝了两杯,欣喜之余难免紧张,终于能名正言顺的陪着你。”
想来是醉意上头,他看向她的眼神不再掩饰情愫,表面温澜初生,实则静水流深。
看见容澈显露出醉态,千羽寒眼中的笑意渐浓,纤手抚过他的眼尾,“你可是端方君子,素来自持稳重,怎地今日屡屡破例?”
“我是醉了?”容澈为当下的行为找好理由,貌似合理的解释因何反常,这话却是连自己也不信的,他的酒量算不得千杯不醉。
“我记得你的酒量没这么差。”千羽寒的指尖缓慢地往下移,摸上容澈抿起的薄唇,一点点摸索着弧形,坏心眼的捏住了唇珠。
“你……”容澈错愕的张开唇瓣,不小心含住千羽寒的手指,清楚感受到她指尖温度,他的瞳眸慢慢放大,这种感觉甚是新奇。
没给容澈再多话的机会,千羽寒端着他回到案几前,提起酒壶斟上两杯酒,将其中一杯递到他手中,“今晚的合卺酒还未喝呢。”
“是该喝的。”容澈低垂下眸子,顾不得谎言被戳穿的赧然,与千羽寒一同饮下这杯合卺酒,这般交杯换盏亦是亲密的举止。
饮过此杯方算得尽了明面的俗礼,再然后就是夫妻间的合欢礼,他悄悄觑她一眼又敛回眸光,难以言诉的情绪占满整颗心。
塌前红纱慢帐扬扬飘落,唯不见玉床软塌上相拥的剪影,隐于芙蓉锦被下极尽缠绵,那株雍容富贵花深埋进湿润的淤泥里。
晚风寒凉,吹得喜案上的红烛摇摆不定,流淌烛泪发出轻微声响,隐隐绰绰的照亮这处宫殿,却照不到本在殿中的一双人。
临近破晓,帐内方将云拢雨歇,清露未尽淌落淡黄花蕊,几滴晶莹如清泪濡染湿意,柔弱易碎的牡丹花瞧着委实娇软无力。
千羽寒辣手摧花下得了手,却没有丝毫的愧疚之意,反将其将采撷纳入怀中,低眉浅顾,“我忽然觉得……你是有挺多面的。”
“羽儿……”容澈抬起手又垂下去,落于千羽寒的腰身圈住,鼻息缠绕着她的幽香,令得他的神思迟钝,“你最喜欢怎样的我?”
“没有最喜欢,只有更喜欢。”千羽寒拥着容澈倒回锦被里,握起他紧抓被褥的手,手指穿过他的指缝,交缠得分不清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