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遍地的彼岸花飘散血腥味,满目血色里那袭红衣热烈明艳,女子眉眼清冷望着攀缠黑烟的房间,抬步绕过缠上她足腕的花藤。
掌中运起蓝色的灵力凝聚冰焰,冰蓝的莲花徐徐绽开花瓣,飘浮在她的手掌上,散作九叶莲华飞向房门,而后房门“轰地”一声震响。
两扇门板应声倒地,溅起灰尘和沙土洒到彼岸花海,朝着四周蔓延的藤蔓停滞不前,暗红色衣角隐于黑斗篷下,“凤帝陛下,幸会。”
“你又是谁?”千羽寒循声望向那片花海,紫色琉璃般的眸子水光潋滟,隐匿去眼底深如渊海的幽暗,殷红唇瓣勾起浅弧淡不可见。
“为你而来的人。”那道声音低沉而磁性,隐隐透露出几分邪气,口吻宛如故人的熟稔,“我在过去见过你,只是你不记得我了。”
“是吗?”千羽寒敛眸似在思索,目光越过花海看向房间,看见房间僵坐着的卿辞,“你既不敢以真面目示人,想来也不会是旧识。”
这话一出,花海那边的人没了声音,过去半晌方才那人接着开口,“我不请自来是有些冒然,改日再寻凤帝谈论终身大事,再会。”
“说走就走,可不礼貌呢。”字意还未落下,原地已不见了那抹红影,千羽寒身姿轻盈灵巧的跃过花海,来到那人的对面扼其要害。
掌下稍稍用力,面前的人化为黑烟散开,环伺于千羽寒四周,却是再难接近寸许,与她幽冷眸光相对,“故弄玄虚的把戏并不好玩。”
周遭无形的屏障在崩裂破碎,上方的天空重回蔚蓝色彩,流云悠悠飘浮不知名的远方,徐来清风吹散血雾,与黑烟消弥于这片土地。
“咔嚓”——骨裂声响起,没了障眼法的掩护,黑斗篷下的暗红衣袍现出原形,不过一具干枯的白骨,着实是没有多么吸引人的看点。
“无趣。”千羽寒嫌弃的收回手,抖开绣着幽兰花的绢帕擦拭手指,仔仔细细的擦了两遍,清理掉沾染上的不属于她和容澈的气息。
挥手间燃起冰焰烧去这片彼岸花,她置身于火海中淡然自若,看着那一个个缠绕黑气的魂灵,在冰莲幻火的焚烧下被净化或是灭杀。
她这么做不是出于好心,有多余的善念也不会用在这里,这些魂灵若是要物尽其用,还得她花费点心思,想想该送去哪个小位面。
免费送上门来的苦力,不用白不用,虽然她动动手指就能将它们尽数灭杀,可是杀孽太多容易造下业障,业障缠身免不得行事有碍。
特殊时期需得考虑更多的问题,她不能因生出杀意勾起心中的戾气,那时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血脉之力,只怕会将此方天地化为地狱。
被遗忘在系统空间的小狐狸抹了把辛酸泪,它战战兢兢的捱过了几天,简直是度日如年的难熬,好在它担心的事情没成为现实。
小白鸟正在辛勤的搬砖中,协助留守拯救游戏的几人,编写不同的程序运程,再反复多次的进行测试,还得面对唉声叹气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