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注意到折扇的扇骨沁出暗红,悄无声息攀上男子的手臂,钻入他的经脉游走于周身,最后定格在心脏的位置狠狠扎进去。
虞清站在不远处看着男子,心下略有犹疑不知该不该上前,但见这男子身形摇晃不止,像是某种病症发作,当即吩咐侍卫去请太医。
本已走远的千羽寒蓦然回首,眸光沉沉看不清是何情绪,忽有被忽略的剧情记忆浮现,“刚才的那个人,应是别国送来的质子?”
通常战败或是势弱的国家,都会送上一位质子到别国,用这个人质以示诚心求和,与公主和亲是相同目的,只是在性质上不尽相同。
公主和亲会带上一笔丰厚的嫁妆,此举名为求和也有联盟和安抚等意义在,质子却是作为人质扣押在他国,恐是此生难以重归故土。
“我也曾是质子,羽儿可会瞧不起我?”容澈捏了捏千羽寒的手指,拉回她发散的思绪并且转移话题,让她将注意力放到他的身上。
“我怎会呢?”千羽寒现下是无奈居多,她的小夫君总喜欢胡思乱想,不过他曾经是质子的身份,又为何成为原主太女时期的老师?
小位面有些套路让人难以理解,一切都是为了剧情能够顺利发展,进而推动男女主的感情线,至于逻辑合不合理,通不通顺不重要。
“如此,我就放心了。”容澈低眸温和一笑,双颊因牵起笑容陷入浅浅的梨涡,让千羽寒见了有点想戳,偏生他自己没有这个自觉。
“嗯。”千羽寒盯着容澈颊边的梨涡,伸出手指轻轻戳了下,他的笑容也定格在这一刻,她禁不住心中的念头,想要多“欺负”他些。
回到幽兰殿之后,千羽寒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践,尤爱吃醋且黏人的那尾白龙,又有几日出不了寝殿,大多时候窝在她的怀里睡觉。
找的理由也是令人忍俊不禁,当她无意问起他这个问题,他的原话是这样的,“羽儿已经和我成婚了,我可以睡在羽儿的怀里,占着幽兰殿的帝塌不够,还要霸着你的人不放。”
千羽寒又能怎么办呢,当然只能继续宠着他,毕竟这是她家的小白龙,纵容他当个“祸国妖妃”也无妨,反正被他“祸害”的人是她。
何况谁祸害谁还不好说,她自信在这场博弈中占衍上风,不是仗着他对她的感情,是她自己有这份坚持,该有的底线绝不退让半步。
“喵呜~”忽然有一声猫叫,春日温暖的阳光下,有只毛色纯白的猫咪躺在窗上,蹬着四条小短腿,露出柔软的肚皮招人去撸它皮毛。
很可惜的是,向来爱猫的千羽寒毫无反应,这个寄体似乎对猫过敏,特殊体质让她对这种生物敬而远之,她瞧着也不觉得可爱了。
她对别的猫咪存了一丝嫌弃,转过头又去看蜷缩在塌上的小白龙,探手抚摸他柔软的发顶,“小夫君,有机会给我看看你的尾巴。”
听说千羽寒惦记自己的鳞尾,容澈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双手抱住她的腰身,“只要羽儿肯满足我的条件,我愿意任羽儿赏玩鳞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