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看简介再看正文,不看可能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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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庆是魔族?”
流金大殿内,坐在宝座上的缁铠武者缓缓开口道。
“言之凿凿便断言说孤的心腹是敌人,难道忘了天庭刑书上的规矩。”
座下的天官颤巍巍道:“小臣当真千真万确!陛下是不知,风闲鹤自十年前便钩搭魔族宵小。前夜小臣他面具下的脸上都是魔纹呐。再不贬其为凡,恐有后患呐!”
此言出,众天官哗然。
“竟是如此!可他不是女祸的后人吗?为何会一半面上生了魔纹?”
“莫非二分之一的肮脏的魔血,另其是平时以示的上神血?”
“管他二不分之一,他妈哪个人给我把风闲鹤你妈拎出来!”
“鹤庆玄君今日请了假,并未来上朝。”
“好啊,给跑了!”云云。
座下的污言秽语吵得缁铠武者头痛。瞌眸片刻,他睁开眼。
“肃静。”
这声把所有的声音都给压了下去。
“即如此,出天兵,擒拿。”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透过破败的屋顶,逯卿觞被它晃得眼睛疼,伸出一只手遮掩。甚是奇怪魔宫内何时有了阳光。思量少倾,逯卿觞真开双眼双。殷红的眸子望着还在往下漏阳光的房顶,这才想起他未身处逯氏的魔宫。这里仅仅是间破庙,身下自然也不是软榻,长年被雨水侵蚀的石板实在路得他发慌。
“哥哥……”他止不住呢喃了一句,他记得是风闲鹤带他下了凡。
“逃。”
“逃?为何?哥哥,今日可是说好一起斗酒的——”,
走在前的风闲鹤突然转过身,往日一身的金银配饰以及珠宝都被收了起来,唯独他脸上遮住左半边脸的黄金面具与黄金耳璩还戴着。
“为何?我一届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觉得天庭能容得下我吗!”
风闲鹤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他一把抓在了逯卿觞的肩膀上,黄金面具掉了下去,露出了半边脸。
逯卿觞瞳孔微震。他面具下的皮肤上赫然是浅绯色的繁复花纹,风闲鹤的右眼是接近黑色的深褐色,左眼却好似清澄的琥珀。逯卿觞当然认得这相貌在表明什么,古籍上记录过只有神族与魔族交/配,才会诞生异色瞳子和长满半边脸的魔纹。在魔族,血统越纯正,脸上的魔纹越稀少。因此,在他们眼里风闲鹤哪里是至高无上的神仙,只不过是下/贱的奴隶。也怪不得他情绪会如此激动,抓得逯卿觞肩膀生疼。
“你可是贵族人家的孩子,”风闲鹤放轻了手上的力气,但仍然没让逯卿觞走来,“少和低/贱的东西厮混。”
说完,他朝这更深的山岭里走去。还冷冰冰地抛下一句话:“你我缘分至此,从此便分道扬镳,不在相见。”
此时天色已暗,逯卿觞站在半山腰上,手里还拎着三坛美酒。他原地坐了下来,并没有去追他。
“追上去有什么用,他掌管了世间万物的轨迹,就算下了凡,法力无边的他也可以照样把二人的缘写散。”逯卿觞是这么想的。
没地儿发泄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就对这就撒气,三坛酒下肚,逯卿觞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地下山,起身时还差点被树根绊,要不然一个趔趄滚下山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后来下起了雨,倾盆的大雨让视野变得模糊。他随地找了间年久失修的寺庙,昏昏沉沉地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