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刘耀文像块甩不开的膏药似的缠着宋亚轩,非要他报恩不可。宋亚轩被逼无奈,只得应下开始补习的差事。自此,每日都会去刘耀文家中。
蹭着他家的风扇,吃着他家的西瓜,躺着他家的床,骂着他家的他。
刘耀文跟他表白,用了一支玫瑰花就把他骗到了手。他们最喜欢的就是坐在江边的凉亭栏杆上,晃着腿,说自己天花乱坠的未来。
那个时候应该是最开心的时候。
但是后来,刘耀文家里开的小卖部失了火,烧死了不少人。赔了好多好多钱。家里的人没办法,整家都搬走了。
宋亚轩和刘耀文的聊天记录也慢慢的变少,直到只剩下节日问候。到后面,刘耀文一句不要再给他发消息,直接斩断了两人本就岌岌可危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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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浩翔听见“小熊先生是你”,喉结机械地滚动两下。夕阳漫进酒店,他的影子斜斜压在贺峻霖肩头,恍惚间,墨尔本那个总抱着姜黄小熊的身影重叠上来——同样单薄的肩,同样垂着的眼,连睫毛颤动的频率,都像被复制过。
严浩翔“为什么是……小熊先生。”
他声音发哑,伸手的动作滞在半空,指尖蜷起又松开。贺峻霖别过脸,泪珠砸在西装上洇出小水痕,那声叹息轻得像墨尔本雨季的雾。
贺峻霖“你以前送我的挂件,丢了……但‘小熊先生’早成习惯。”
严浩翔眸光暗下去,墨尔本那人抱着的同款小熊、问过的相同问题,此刻像扎进肺里的刺,让他呼吸都带着涩意,却不是为眼前人。
他猛地拥住贺峻霖,力度失控得像在发泄。贺峻霖撞进他怀里,听见的心跳紊乱却陌生,这拥抱和墨尔本公寓里,他安慰替身时的姿势如出一辙——用体温去填别人的伤口,可填的人是谁,严浩翔自己都快分不清。
浴室水声滴答,贺峻霖的呼吸渐趋平稳,严浩翔却松开手,站在镜子前,看自己脸上残留的、对替身的眷恋,和落在贺峻霖身上的目光,荒谬地重合。
白橘婚礼上,贺峻霖西装笔挺,严浩翔跟着的脚步却有些恍惚。新人交换戒指时,他对贺峻霖说“补求婚”,这话在墨尔本对替身承诺过,那时对方笑靥如花,可眼前贺峻霖耳尖的红,让他心口莫名发闷。
贺峻霖掐他手心,被反握住的瞬间,严浩翔想起Tina也爱这样撒娇,指尖微颤,分不清是对过去的惯性,还是被眼前人烫到。
席间白橘打趣,严浩翔笑着添酒,目光黏在贺峻霖身上的瞬间,墨尔本替身举着酒杯的幻影闪过。散场后桂花香里,他单膝跪地掏戒指,动作熟练得像在重演剧本——墨尔本的雨夜里,他也曾这样为替身戴上戒指,说过相似的承诺。
贺峻霖红着眼接戒指,严浩翔垂眸时,看见的是Tina和贺峻霖重叠的轮廓,喉间“我是小熊先生”的话,像卡在喉咙的玻璃渣,咽下去扎得慌,吐出来怕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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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白橘失踪人口回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