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场合,蓝湛也不好翻脸,但脸色很臭,金光瑶也不在意,一连串好话不重样的往外说,让人听得心里都舒坦,要是蓝湛再不给好脸色,那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蓝湛迫于无奈,轻轻抿了一口,算是给了回应,见此,苏涉也带人过来敬酒赔罪。
蓝涣(曦臣)“忘机不胜酒力,今天是他的好日子,大家给你面子,曦臣陪大家喝几杯。”
蓝涣出来给蓝湛解围,蓝湛松了一口气,看了蓝启仁一眼,蓝启仁向他示意,他走了过去。
蓝启仁“忘机,这里有我跟曦臣就够了,你回去吧。”
看时间也差不多了,蓝湛也没喝多少酒,顶多就两口淡酒,面色潮红,听到蓝启仁这么说,耳尖一片通红。
蓝湛(忘机)“是,辛苦叔父和兄长了,忘机告退。”
蓝启仁“嗯。”
蓝涣看到蓝湛离开的背影,内心一片苦涩,连忙侧开,且不小心对上了晓星尘复杂的神情,猛的一震,这……
清风明月一般的道长也落入凡尘了吗?
他不敢多想,拿起就被喝了一口,一边留意金氏,特别是金光善和金光瑶的动向,他对金光瑶一直都是抱有怜悯之心,但如今更是提防了。
一边也在好奇晓星尘到底是抱着怎么样的心思来参加这个婚礼。
只见晓星尘的手下意识抚摸着衣摆下的玉佩,蓝涣眼尖,那是一块极为罕见的玉佩,他记得很清楚,灼灼也有一块。
但两块玉佩不是同一块,而是鸳鸯佩,鸳鸯佩是两个有情人之人所佩戴的玉佩,但灼灼和晓星尘也不太熟,那只有另一种情况了,东元真人弟子跟抱山散人有约定,最后这个约定就到了他们弟子身上。
蓝涣内心复杂,是蓝湛抢夺了晓星尘的未婚妻,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有一点开心。
他好像变态了,一向温润尔雅的君子竟然变得邪恶了!
……
这边。
江厌离将灼灼送到静室,魏婴跟在身后,散人来到了新房。
灼灼(廖婼)“我在想,金光瑶这一次没有成功,但他一定会寻找时机,他不会满足于一个金家管事身份,阿姐,你跟姐夫要多小心他,别轻易相信别人。”
江厌离“阿姐知道了,阿姐会注意的。”
江厌离“饿了吧?阿姐去给你拿吃的。”
江厌离出来时,看到魏婴站在门外,也不惊讶,走的时候还让魏婴保护灼灼,担心有人混进来。
一人身穿红嫁衣坐在屋内,一人顶着明月在外面,明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高高挂在枝头了,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他们不能逾越这条鸿沟。
不一会儿,江厌离端着参烫和糕点进来,灼灼蒙着盖头,填饱了肚子。
蓝湛看到魏婴站在门外,脚步停顿了一下,神色莫辨,最后还是走上来了。
蓝湛(忘机)“谢谢。”
他靠近魏婴,轻轻地说了一句谢谢,但他内心里又补了一句对不起,对不起他抢了魏婴的意中人。
可奈何等到云开见月时,两人已经不可能了,蓝启仁下手太快,要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