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纷飞的午后,君越为云楚戴上刻着两人名字的玉佩,相拥的身影恰好落在前来寻云楚的宗主楚阳眼中。楚阳站在桃林入口,手中的玉如意被捏得泛白,眉头拧成了川字。
“云楚,你跟我来一趟。” 楚阳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打破了桃林间的静谧。
云楚心中一紧,连忙拉着君越的手跟上。君越能感觉到她指尖的微凉,低声安慰:“别怕,有我在。”
宗主殿内檀香袅袅,楚阳坐在首位,目光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扫过,语气冷得像冰:“云楚,你是青云宗的长老,该知道门规第一条是什么。”
云楚松开君越的手,垂眸道:“弟子知晓,严禁师徒相恋,违者轻则废去修为,重则逐出宗门。”
“那你还敢明知故犯?” 楚阳猛地拍响桌案,玉如意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君越是你一手带大的弟子,你怎能……”
“宗主!” 君越上前一步挡在云楚身前,“此事与师父无关,是弟子先动的心。若要罚,便罚我一人!”
“你闭嘴!” 楚阳怒视着他,“若不是云楚纵容,你怎敢有如此悖逆之心?君越,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你是君家的继承人,更是青云宗的弟子,岂能被儿女情长绊住脚?”
云楚拉住君越的衣袖,对楚阳道:“宗主,君越他……”
“不必多言。” 楚阳打断她,语气缓和了些许,“云楚,看在你为宗门效力多年的份上,我可以当作没看见。你将君越逐出师门,从此师徒缘尽,此事便作罢。”
君越猛地抬头:“不可能!我死也不会离开师父!”
“放肆!” 楚阳气得胡须发抖,“君越,你若执意如此,不仅你要被废去修为,连君家堡都要受你牵连!你以为凭你现在的实力,能护得住云楚,护得住君家吗?”
云楚脸色苍白,她知道楚阳说的是实话。青云宗与其他门派素有往来,若是被人知晓长老与弟子相恋,不仅青云宗的声誉会受损,君家堡也会被冠上 “教出逆徒” 的罪名。
“宗主,求您成全。” 云楚 “噗通” 一声跪下,“弟子愿辞去长老之位,与君越离开青云宗,绝不连累宗门。”
“师父!” 君越也跟着跪下,眼眶泛红,“要走一起走!”
楚阳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人,心中怒火稍歇,更多的是无奈。他何尝不知云楚的性子,认定的事八头牛都拉不回。可门规如山,他身为宗主,不能徇私。
“三日。” 楚阳叹了口气,“给你们三日时间考虑。要么君越被逐出师门,要么…… 你们就等着接受门规的处置。”
离开宗主殿,云楚的脚步有些虚浮。君越扶着她,心中五味杂陈:“师父,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云楚摇摇头,勉强挤出笑容:“傻孩子,说什么傻话。” 她抬头望着漫天飞舞的桃花瓣,“或许…… 这就是我们要经历的考验。”
接下来的三日,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宗主的话,依旧像往常一样练剑、炼丹。可空气中弥漫的沉重,却让小金都不敢多言。
第三日傍晚,楚阳再次召见两人。见他们依旧紧握着手,楚阳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看来你们是做出决定了。”
“宗主,” 云楚抬头,眼中满是坚定,“弟子心意已决,愿与君越共进退。”
君越也道:“弟子亦是。”
楚阳睁开眼,看着他们眼中的执拗,最终叹了口气:“罢了,我也不逼你们。只是这婚,绝不能成。你们若想在一起,便只能在青云宗做普通的师兄妹,从此断绝师徒名分。”
云楚和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释然。只要能在一起,名分又算得了什么。
“弟子遵命。” 两人异口同声道。
楚阳看着他们相携离去的背影,拿起地上的玉如意,喃喃自语:“云楚,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
桃林间,君越紧紧握着云楚的手:“师父,委屈你了。”
云楚笑着摇摇头:“能和你在一起,我不委屈。”
小金从君越怀里钻出来,趴在云楚的肩膀上:“虽然不能成婚,但能在一起也不错啦。以后我就当你们的证婚宠!”
君越和云楚相视一笑,月光洒在他们身上,仿佛为他们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虽然前路依旧有诸多阻碍,但只要两人同心,便无所畏惧。
往后的日子,云楚不再是君越的师父,而是他的师姐。两人在青云宗过着平淡却幸福的生活,练剑、炼丹、看日出日落,偶尔拌嘴,却总能在相视一笑中化解所有矛盾。
君家堡的人听说了此事,虽有不满,但见君越心意已决,也只能作罢。只是偶尔会派人送来些君越爱吃的点心,顺便打探云楚的近况。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冬日,君越和云楚坐在暖炉旁,看着窗外的雪景。君越忽然从怀里拿出一枚小巧的银戒指,单膝跪地:“云楚,虽然不能成婚,但这枚戒指,代表着我的心意。往后余生,我定不负你。”
云楚看着他眼中的真诚,泪水忍不住滑落,伸出手:“我信你。”
君越为她戴上戒指,起身将她拥入怀中。暖炉里的炭火噼啪作响,映着两人脸上的幸福笑容。小金窝在他们脚边,打着哈欠心想:这样也挺好,至少不用再吃狗粮了。
虽然没能成婚,但能这样相守一生,对君越和云楚来说,已是最好的结局。他们知道,只要彼此的心意不变,无论身份如何变化,这份感情都能跨越一切阻碍,直到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