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

救护车没过一会儿就来了，几个医护人员拿着担架奔上来，把谢拾装上担架，推下教学楼。

程曦和他们一起跑下去，坐上救护车。医生有点诧异，问：“她父母呢？怎么是你跟过来啊？”

“她父母在国外工作，让我照顾好她。”程曦耐着性子又重复一遍，“她不是第一次犯这病了，今天碰巧没带药，麻烦你们了。”

医生一边给谢拾检查一边问：“那你知道她什么病不？”

“不知道，医生说她耳鸣，会伴随头晕目眩，恶心的症状。但不是感冒，应该是以前不好的事引起的。”

医生点点头，继续捣鼓他的仪器，没说话。旁边的护士一边给医生打下手，一边打量着程曦，见她安安静静地坐着，盯着谢拾，眼里多了一份说不清理由的心疼。

谢拾被医生和护士们推进急诊室，程曦坐在急诊室外的长凳上，打开电话，手动播了一个人的电话号码。她有这个人的电话，但她实在不愿意看到这人的名字。手动播完号码以后，她直接把电话贴在耳边，不看那人的备注。

“嘟——嘟——嘟——”

江临市市级监狱——

一个年轻狱警走进监狱，找到谢沅，举着电话对他“嗯”一声：“出来接电话。”

谢沅不屑地瞥他一眼，从一群人中间走出来，接通电话。

“不是你他娘的又怎么了？又™开始了是不是？”谢沅一看是程曦，脾气一下就上来，恨不得摔东西。

两个狱警警告他：“这里是监狱！发什么脾气！”

“呵呵……呵呵呵呵呵。”谢沅捂住电话口对狱警说，“不发，不发脾气。”

程曦听惯了这种场景，平静地把音量调低，说：“你女儿又犯病了，医药费报销一下？”

“玛德。”谢沅骂了句脏话，“老子没，没钱，你……你自己不是有钱吗，她跟我一点，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你给她付钱。”

“注意用词！”狱警大声地喊出来。

在谢沅喊出那几句话时，程曦走进医院洗手间，进了隔间。她不必在所有人面前失态，只要在谢沅面前装样子就行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程曦故意放声笑着，“你没钱？你是谢氏集团总裁，谢沅，你没钱？老天都不相信。”

大概是程曦自己也觉得自己有点神经兮兮，没再说话。

谢沅被她突然转变的声调和语句吓了一跳：“我真没钱，你，你找庞雾要去。”

程曦：“……”这sjb怕不是忘了庞雾帮他找看公司忙得连接自己闺女电话的时间也没有，怎么会接她电话。

“嗐，”程曦没办法，“我先垫付着，等你出来再还给我就行。你女儿差不多也得出来了，我先过去，祝你愉快。”

谢沅：“……好，再见。”

一阵忙音过后，谢沅又被丢到犯人堆里。

程曦装作她真的只是去了趟洗手间，继续在急诊室门口不停晃悠。

two hours later（两个小时后）——

医生出来，对程曦说：“是病人家属吧？我们挽救了她的生命。”

程曦点点头：“嗯，谢谢医生。”

医生继续说：“她现在身体状况不错，但还处于昏迷阶段，麻药也没过，所以还要观察一段时间，住院的话是三天左右，费用也不多。”

“嗯，好的医生。”

法院里，法官聆听被告方证人的叙述，原告母亲在座椅上默默流泪。被告被手铐铐住，脸上满是不甘与厌倦。

谢拾坐在程曦旁边，瞪大眼睛，不愿相信这一切。她父亲怎么会害死她的母亲？程曦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给予她不少安慰。

小巷里弥漫着血腥味，谢拾在角落缩成一团。程曦奔进小巷，三两下把人撞开，拉起谢拾飞奔到自家车里。

病房内谢拾猛地惊醒，程曦看她醒了，抱住她，安慰她。

火车站台旁，程曦看着车门一点点关上，又看着十分难过的谢拾。程曦强颜欢笑跟她再见，谢拾不停敲打车窗，哭着不想离开。

又犯病了啊……谢拾苦笑，意识有些模糊。她知道，程曦在等她醒来，但她好累啊，真的好累啊……

被握在程曦手里的那只手垂在病床边，那只手的主人陷入昏迷。

（祝大家七夕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