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浩翔满眼都是心疼。
他的女孩儿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收了很严重的伤。
阮白所以这才是我回来的目的呀。
阮白歪歪脑袋。
眼前画面有些旋转,她身体在微微发抖。
阮白但是现在还重要吗?
阮白这两个人已经找不到了,可能已经死了。
阮白就算是有交易记录,她没成年,能有什么后果呢。
阮白再者说,资本家的世界里捞个人还是很简单的,还能保证神不知鬼不觉。
阮白的话每一个字都扎在肺管子上。
不对,不是这样的。
他们很想反驳,觉得阮白这种观念是不正确的。
但是反复咀嚼几遍,这未尝不是道理。
于是张了张嘴,终究未吐一声。
贺峻霖在看着那些视频的时候就逐渐冷静下来了。
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寒。
全部看完之后,再仔细回想阮白到如今的变化,他好像也可以理解为什么阮白总是着急的往前跑。
因为没有人会为了她停留,她想要的只能靠自己去争取。
他想说什么,但刚刚在衣帽间的画面还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贺峻霖别来眼睛,突如其来的挫败感让他难以启齿。
老师小白回来了是吗?
老师敲了门进来。
老师家里情况怎么样?车祸严重吗?
阮白没事老师,谢谢关心。
简单的话语带着疏离。
刘耀文上前拉住了她。
刘耀文什么车祸?
可能因为着急,刘耀文没察觉他用的手劲很大,这样捏着手腕痛感被放大传到大脑神经。
张真源耀文先放开,你弄痛她了。
闻言,刘耀文慌忙松了手,可纤细的皓腕已经红了一片。
刘耀文对不起,我太着急了。
刘耀文你很疼吧,我太用力了…
刘耀文我给你吹吹吧,吹吹就不疼了……
作势就要凑近,送上门来了的脸阮白怎么能不捏。
阮白没事,不疼。
刘耀文哼哼唧唧,一面觉得自己这样当着哥哥老师的面被捏脸面子放不下去,一面阮白的手腕确实是自己弄红的,让她捏捏脸而已。
到底没有拒绝。
老师咳咳。
老师既然回来了,就先练练你的舞台,让他们都看看。
阮白好的老师。
依旧是无懈可击的微笑。
“曼陀罗花绽放山巅,缤纷灿烂。”
“月色下巫师吟诵着古老的预言,诡异而沧桑的语调,缓慢,透着血色凄清,蔓延……”
“只听见人人心底,腐败的气息……”
“戏剧上演——”
“美丽如花,邪恶如花,欲望挣扎,谁还管诅咒害不害怕?”
“黑暗伸向天空的魔爪,岩石低吟寂寞而沙哑。”
“谁有谁,迷幻中,失去踪迹,谁是谁非?”
“谁又能看透这世事纷扰,一场烟花的热闹。”
“戏剧里,歌声飘渺,谁听得到尾声寂寥?”
“帷幕拉下,繁华笑,一切尽成……空了……”
“黑暗之中淌满鲜血,曼陀罗花绽放山巅,血色的夜,血色是血,星辰无眼,心开无月,救赎之人救赎无夜。”
“生命的花生命有血,与魔鬼交换契约……”
“红莲烈焰,地狱之花,黄泉宫灯引魂如画,苍穹下掉着赎罪的十字架。”
“美丽的血,缥缈如纱,多少年,面对生死悬崖,交叠罪恶隐藏在尸体之下,红尘绽放出锦绣繁华。”
“红颜天下,情恨交杂,纠葛难断如麻。”
“锦旗残色消磨,血染漫贺城,眼见是,荒山孤女寂捧骨,多少次,人前背后艰挣扎……”
“酒三巡,复三杯,又三巡,再三杯,斜眼看人世,杯酒来呷。”
“权衡思量,剔骨哪咋,迷肠百结雾中花,前尘往事总归去,夜澜听雨数落花……”
这次再听到《救赎》的现场版,感觉完全不同了。
上次纯粹是惊讶和认可。
这次被一些不可言说且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填满了。
这大概和严浩翔写经历进歌词有异曲同工之妙。
只是她更含蓄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