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周管家让司机将江祁心送到家门口。
小巷子里的老太太都是八卦的主,大家见到豪车纷纷围过来想知道究竟是谁家的孩子居然能坐着这么好的车回来。
当看到车子停在了江祁心家门口,他们屏住了呼吸,头微微往前伸,想看清楚究竟是谁?
江祁心下车,朝司机打了声招呼,无视那些羡慕又嫉妒的怪异眼光就进家门了。
老太太们倒吸了一口凉气,江家这孩子怎么会坐这么好的车回来,是不是被……包…养了,毕竟………听她奶奶说,她这些年一直都挺“混账的”。
江祁心不知道的是她无视的这些目光又再一次给她带来了麻烦。
……
“妈,我回来了。”江祁心背着书包,在院坝里往里喊。
可是,半天都没有人回应她,她心里有些疑惑,家里这是怎么了,怎么如此安静?
她走到客厅,沙发家具东倒西歪,一片狼藉,仅有一盏昏黄的落地台灯杵在那里自顾自的亮着,她将书包放在茶几上。
家里招贼了?
门外那些老太太奇怪的眼神望着她,为的是这件事?
妈妈呢?
明明之前打电话给妈妈的时候,听着一切都很正常啊。
她蹑手蹑脚地上楼,发现母亲江铃卧室的门虚掩。
她轻轻推门进去,眼前的一切让她大吃一惊,卧室的灯没有开,妈妈江铃把头捂在被子里,被子里传来江铃的痛哭声。
她走到床前,将卧室的台灯打开。
江祁心轻轻拍了拍江铃的背。
看着客厅的模样,加之母亲这伤心的样子,江北北他们都不在。她心里有一个预测,但这预料得准不准确,也是一个未知数。
“妈妈…”
江祁心明显感觉到江铃的背部一瞬间僵硬而后又放松如常。只见江铃将自己的头从被子里拔出,眼圈红肿,眸里布满了血丝,头发乱糟糟的,和平时那个精致的母亲完全不同。
“妈妈,家里怎么了?”
“祁心…”江铃紧紧地抱着江祁心,失声痛哭。大厦将倾,这些年来江铃受过的委屈终于在这一瞬间爆发,化成一滴滴眼泪不停的下流。
江祁心抱住江铃,轻轻地拍她的被,为她舒缓气息。
“爸爸…他们呢?‘’她的语气一顿,不自然地问江铃。
江铃此时已经将自己的情绪整理好,在自己女儿面前失态,她有些尴尬。
“他们…出去了。”刚刚哭过的她鼻音有些重,这完美的掩饰了她语气中的僵硬。
江祁心察觉事情肯定不如这般简单。
她试探地开口:“妈妈,是不是奶奶她们太过分了?”
江铃没有说话,但她听到江祁心的话后,身体一挺。
很显然,这是正确答案。
重生回来的这一个星期,她很是煎熬,左思右想都得不到一个很好地告诉母亲江铃关于江北北和爸爸他们之间的龌龊。
如今,这是一个好机会。
“妈妈,你愿意和爸爸他……离婚。我们两个重新生活吗?”
江铃还是没有说话,但有的时候沉默比说话更有说服力,在江祁心回来之前,她不是没有想过要和江山离婚这件事。
但她怕孩子受不了,如今江祁心这般提了出来让她心头的大石又滚了回去。
听祁心这语气,是赞成她离婚?
十几年来,她因为生了一个女儿不停地受古梅的白眼和亏待,江山虽爱她,很多时候却也是站在了自己母亲身边,要求她委曲求全。
十几年的委曲求全,让她今晚彻底爆发。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在餐桌上古梅说江祁心这么晚还不知回家,肯定是和外面的野小子鬼混。
她心里极为不舒服,为了一家人和平相安,她只得语气淡漠地对古梅说:“祁心在同学家补课。”
古梅嘲弄地望了江铃一眼,阴阳怪气地说:“补课?谁家的孩子天快黑了跑到别人家里补课?我看哪就是在鬼混。”
接着有继续讥讽道:“还是我家北北乖,成绩又好又听话,最重要的是洁身自好不乱来……”
江铃虽也怀疑江祁心是不是在外面乱来,但这一个星期下来她看到了她的改变,而且她知道无论无何江祁心都是一个自尊自爱的孩子……
江铃语气不悦:“祁心是你的孙女还是江北北是你的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