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路没几天后，穆芷发现顾影怜在施针的时候会给她悄悄下毒，而且还是她无法掌控的毒药。
幸好无妄在一定程度上对身体还能起到一定的保护作用，否则还真让顾影怜得逞了。言律是最先发现顾月怜下毒的，也变得更加寸步不离，一来是怕穆芷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脾气，而来是担心顾家姐妹还会做什么手脚。
看着穆芷手臂愈发明显的青黑，他好几次想放弃顾家姐妹这一条线。因为他们之中还有人潜入了沉墨画舫，尽管还不知道言瑾派出的人是谁，但只要能破开一个缺口，哪怕对方是个牢不可破的铁桶，言瑾的人都有办法给他们开出一条道来。
言律对他的二哥有种盲目自信，可是穆芷这个半吊子的青梅竹马，对言瑾却是十分地不信任。
要知道，他们俩除了上一回为掩人耳目、骗过芳菲殿的眼线，看似是撕破脸皮了，其余时间基本都没红过脸。
不仅是因为性子合得来，也因为能相互理解互相迁就，这才是言律和穆芷最终还能走到一起的原因。可万万没想到，他们居然会为了一个男人闹矛盾了。
言律担心穆芷身子遭不住折腾，打算放弃和顾家两姐妹周旋，让言瑾那边的人好好发挥，后续再见缝插针混入沉墨画舫。可穆芷觉得自己还能撑住，现在离宁州也不远了，靠自己总比靠别人好。
“那你走呀，让我自生自灭就好了！”远远地，顾家姐妹便听到穆芷发脾气了。
这还没到宁州就吵起来了。外头的两姐妹离得远，听得不太真切，还以为是自己的勾引奏效，成功离间他们了呢。
穆芷不太适合吵架，尤其是对着言律，委屈的劲儿一上来就容易带哭腔，往常的气势都见鬼去了。
言律倒没有真的和她生气，只是对于她的执着会感到无力，“千千，你是月事来了吗？”
“你这是在嫌弃我吗？”
不知怎地，穆芷幽幽地看着他，然后两行眼泪就这样毫无征兆地落了下来，吓得言律连忙抬手帮她擦拭，又抱到怀里轻声安抚着。
穆芷只是任性妄为，却不会过于无理取闹，这会儿火气也下去了。她抱住言律的腰开始低声抽泣起来，“是差不多这个时间，但吃了无妄对身体也有影响，所以特别难受……呜呜呜……”
她哭着撒娇的情况言律还是第一次见，只得露出一个无奈又宠溺的笑容，然后继续温柔地安抚着她。
“还有呀，别小瞧了我，我能撑住的。”能在嘤嘤嘤和咬牙切齿之间轻松切换，估计也只有穆芷了吧？
“可是……”没等言律的话说完，穆芷已经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里蹿起来，凑到他跟前警告道，“没有可是，也确实是不放心别人，我们自己上不行嘛？机会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的不是吗？”
她的双眼依旧湿漉漉的，像小鹿一样楚楚可怜。言律心中一动，突然就伸出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扣住她后脑勺便覆了上去。
穆芷被他的举动吓蒙了。她从来没想过，他们的初吻会发生在这个时候。
不过吧，没有经验的两人也只是蜻蜓点水罢了。别说穆芷已是小脸通红，就连言律也红了耳根。
“言律……你这样，估计这辈子都甩不掉我了……你会疯掉的。”
“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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