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坦诚

正想着，杨震走过去拿了她的包，说道：“走吧！还愣神呢？”季洁跟着杨震离开了办公室，佟林看着他们走了，嘴角一丝苦笑，杨震果然比他更了解季洁，他知道季洁要的是什么，有他在，季洁会幸福吧！而自己，还是退回原来的位置好了。能够看着她幸福的样子，他也知足了。

杨震和季洁来到季洁喜欢的那家餐厅，季洁没什么心情点菜，加上累了一天了，也不想动，杨震点的都是季洁爱吃的，他看季洁情绪不高的样子，问道：“是不是案子上有问题了，刚刚看你还在和佟组长研究案子，是不是很棘手？不过，这棘手也要吃饭。”杨震也知道季洁的胃病，很担心她不会好好照顾自己。杨震当年也是六组的神探，而且佟林和杨震有些地方还真的挺像的，杨震以为季洁也会问问他思路，给她倒了杯茶，等着她说，季洁笑了笑，开门见山说道：“杨震，今天我说有话和你说，其实也想了很久了。”杨震挑了挑眉毛，有些意外，听她继续说，季洁喝了一口水，说道：“杨震，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当年的案子也有了了结，我今天是告诉你，对不起，我耽误你这么久。”杨震几乎是马上明白了季洁的意思，季洁对他的态度冷淡他不是没有察觉到，而且，815大案之后，他也想过他们的关系，他对季洁是从来没变过的，季洁身上那种气质，工作时的认真和缜密，还有那股拼劲儿，平时呢，又有着女人的细腻和温柔，他是早就认定了，可是，凭借着当警察这么多年的敏锐和直觉，他知道，恐怕季洁不是这么想，只是在等季洁自己说出来，毕竟心没有的话，强留人也没意思。可是，他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直接的一句话。杨震看季洁一直在观察自己，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露出什么破绽，季洁看到杨震始终淡淡的神色，索性一次性都说了：“杨震，当时我承认我和谭剑离婚，有一部分因为你，815大案让我的确没办法面对你，可是案子破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些年我对你并不是那种感情。”杨震突然一笑，接话道：“你对我，只是歉疚吧？”这个杨震以前猜测过，季洁当年直接去了预审，而且对自己避之不及，老郑他们都认为是季洁愧对他，愧对感情，匆忙调职，结婚，现在看来，季洁当时是让愧疚完全缠绕住了，季洁重情义，有这样的举动，一点不奇怪。

季洁没想到杨震会把她不知该怎么说出的那句话一下子说了出来，杨震忍住了心里的失落，笑道：“季洁啊，咱俩做了这么久搭档，有什么还不能直来直去的？其实我明白你的意思，只不过，我想知道，是不是因为你心里有人了，所以从这个错误里明白过来了？”季洁默认了这个说法，即使和佟林真的没可能，她想过了，也不能耽误杨震，这样对杨震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