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在巷子里停稳，马嘉祺开门下车。
夜晚还算凉快，路上有不少纳凉的居民，马嘉祺快步上楼梯，钥匙插进锁孔正准备推门进屋，动作蓦地一顿，他不禁竖耳，听见身后窸窸窣窣的声响。
马嘉祺后背一凉，回头却没看到人影，他又把视线收回，转身准备关门，余光一警刚好看到角落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他神色微顿，有些不可思议，犹豫半秒，重新推门出去。他先是站在几步外，唤了一声
马嘉祺“小辣椒？”
没人理他，马嘉祺有些困惑，他靠得更近，用右腿轻轻地碰了一下江初年的身子
马嘉祺“江初年。”
还是没反应，马嘉祺对某个装蘑菇上瘾的人没了兴趣，懒得多管闲事，打算转身离开，却又隐隐听见女孩低声哭泣的声音。
他又折身，用左腿撞了一下江初年的胳膊，动作很轻，谁知江初年竟顺着他的姿势往地上栽了下去。
马嘉祺连忙把人扶了起来，看清江初年表情的瞬间，视线顿了顿。五楼是小区顶层，房门正对着露天天台，少了遮蔽物，映着天边的半轮皎洁明月，衬得江初年白皙的面颊越发苍白如纸。她闭着眼，眼泪扑簌簌地滚下来，哭得隐忍又狼狈。
马嘉祺多少有懵，这明摆着是碰瓷，他低声解释
马嘉祺“我就碰了你一下，不至于吧。"
江初年吸吸鼻子，没别的反应。
马嘉祺蹲在她跟前，有些手足无措，他很少见女孩子哭，偶尔见到的率少都有些虚张声势，江初年哭得太克制，她咬着下嘴唇，逼自己不发出声音。
马嘉祺不会哄人，表情肉眼可见地扭曲，纠结了好半天，也只能挤出一句
马嘉祺"要不你进屋哭？”
话语落下，又是一阵沉默。
他不自在地把手搭在膝盖上，思来想去，他伸出食指戳了一下江甜的右脸颊，软绵绵的脸蛋顺着他的动作凹进去一块，形成一个圆，挺好玩的。
马嘉祺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又戳了一下江初年的左脸颊，同样一个圆，两边对称了，非常有意思。
江初年“……”
马嘉祺还是那句
马嘉祺“你要不要进屋哭啊，舒服点，你这样容易腿麻。”
他话音刚落，右手被人猛地一抓，下一秒就被按在了女孩的鼻子上，紧接着某种不可描述的声音，铺天盖地地卷进耳蜗。
江初年报复似的甩开他的手，马嘉祺一脸错愕。
江初年撑着膝盖从地上站起来，可是蹲得久了，引得一阵头晕目眩，她身子往前一晃，马嘉祺也刚好站起来，江初年直接扑进了他的怀里。
更要命的是，角度凑得好，江初年的嘴巴磕上他的下巴，牙齿一撞，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马嘉祺低骂了一声，冤家就是冤家，不是谋财，就是害命。
马嘉祺想推开她，左手搭上江初年的肩膀准备把人往后推，江初年却借着这个姿势抱了他一下，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这一声软绵绵的，像轻飘飘的羽毛，因为哭过又带着些鼻音，意料之外地让他身形一震。
江初年泣不成声的哽咽道
江初年“我是不是很糟糕？你说我......”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尤其对马嘉祺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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