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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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暖气开得很足，却驱不散她骨子里的寒意。马嘉祺扔给她一条毛巾：
马嘉祺“擦干净。”
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在真皮座椅上，程予棠攥着毛巾没动：
程予棠“你早就知道会这样？”
马嘉祺突然踩下刹车。惯性让她向前栽去，却被他一把扣住后颈拉近。湿透的衬衫紧贴皮肤，她能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
马嘉祺"我给过你机会。"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
马嘉祺"现在，你要同时应付两个疯子了。"
程予棠“贺峻霖？”
马嘉祺耸耸肩，算是默认了。
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划出规律的弧度，像某种倒计时。
【叮！贺峻霖好感度+20，当前75（狩猎兴趣）】
……
相对无言。
马嘉祺“去哪？”
不久马嘉祺突然开口。
此时程予棠已经有些筋疲力尽。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她心力交瘁，她已无心思去应付马嘉祺。
程予棠“都行。”
马嘉祺“再过几个小时——”
马嘉祺“该叫你严太太了吧。”
他语气有些讽刺。
程予棠……
程予棠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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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局门口，晨光微熹】
程予棠盯着手中的身份证，指尖微微发凉。
严浩翔的黑色迈巴赫就停在不远处，车窗半降，露出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他今天穿了件挺括的黑色西装，却没有打领带，露出细长的脖颈，正式中又带着随和，整个人透着股生人勿近的冷冽。
严浩翔“后悔了？”
他抬眸，目光如刃。
程予棠“没有。”
程予棠攥紧包带。
她当然不会后悔——凌晨在马嘉祺车上时《破茧》的制片方已经打来电话，女主角的位置非她莫属。严浩翔的"未婚妻"身份就像一张通行证，让她轻松跨过了娱乐圈最森严的门槛。
只是她并没有觉得有多高兴，相反她讨厌这种依附于别人的感觉。
不过在自己强大前，她必须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力量。
严浩翔“那就过来。”
他推开车门，皮鞋踩在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民政局大厅比想象中安静。严浩翔似乎提前打点过，他们被直接带进了VIP室。工作人员递来表格时，程予棠注意到自己的手指在纸上留下了轻微的汗渍。
严浩翔“签字。”
严浩翔将钢笔推到她面前。
钢笔是定制的，笔身冰凉沉重。程予棠犹豫了一秒，忽然按住表格：
程予棠“《破茧》的签约合同呢？”
严浩翔挑眉。
严浩翔“现在才谈条件？”
程予棠“现在，才有筹码。”
空气凝固了几秒。严浩翔忽然从西装内袋抽出一份文件，扉页上《破茧》的烫金标题在灯光下闪闪发亮。
严浩翔“女一号。”
他慢条斯理地翻开合同。
严浩翔“片酬翻倍，票房分成5%。”
这条件好得不像话。程予棠迅速扫过条款，在确认没有陷阱后，终于签下自己的名字。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中，她听见严浩翔低沉的声音：
严浩翔“现在，该你了。”
他指的是结婚登记表。
程予棠深吸一口气，落笔的瞬间，手机突然震动。马嘉祺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恭喜你。我的女一号。”
她的笔尖顿住。严浩翔的目光落在她的手机上，眼神骤然变冷：
严浩翔“反悔了？”
程予棠“不是。”
她迅速签完字，将手机倒扣在桌上。
程予棠“是工作消息。”
钢印落下的时候，程予棠恍惚了一瞬。红色结婚证被严浩翔收进西装内袋，他的手指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严浩翔“严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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