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门声响起。
门外响起场务的声音。
我是万能人【场务】“程老师，导演说加场夜戏，现在就要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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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场，深夜23:29】
这是剧本里没有的戏份——虞归晚在得知纪榆就是当年暗恋她的少年后，冒雨跑去音乐厅的即兴场景。
“Action！”
程予棠赤脚冲进“雨幕”，人造雨水瞬间浸透白衬衫。她踉跄着扑向钢琴，却在触碰琴键的瞬间被马嘉祺从身后扣住手腕。
我是万能人【导演】“卡！”
导演皱眉。
我是万能人【导演】“程老师，情绪不够！”
第二遍。
马嘉祺的拇指摩挲着她湿漉漉的腕骨，眼神缱绻温柔，台词却冰冷：
马嘉祺【纪榆】“你以为这些年的偶遇都是巧合？”
程予棠颤抖着转身，突然发现这不是剧本里的对白。
我是万能人【副导演】“马老师怎么改词了……”
监视器后，副导演小声嘀咕。
第三遍。
马嘉祺直接掐着她的腰按在钢琴上，黑键发出刺耳的和弦。他的唇擦过她耳垂，用只有她能听见的声音说：
马嘉祺“你老公在看你的片场直播。”
程予棠瞳孔骤缩。
“叮！马嘉祺好感度+10！”
“当前好感度为20！”
真是个疯子。
顺着他的视线，她看到场边支架上的手机——FaceTime界面里，严浩翔坐在纽约酒店的落地窗前，手里握着杯威士忌，目光冰冷地盯着这边。
那眼神冷得仿佛要透过屏幕将她戳穿。
我是万能人【导演】“完美！”
导演有些兴奋。
我是万能人【导演】“这条过了！”
马嘉祺松开手时，程予棠的婚戒在钢琴上磕出一声轻响。她弯腰去捡，却听见头顶落下一声轻笑：
马嘉祺“告诉严浩翔。”
他将戒指套回她的无名指。
马嘉祺“他买的笼子——”
马嘉祺“锁不住会飞的蝴蝶。”
等程予棠反应过来时，早已只剩他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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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2录音棚，深夜00:08】
程予棠站在录音棚门口，走廊尽头的安全出口指示灯泛着幽绿的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她本该拒绝的。
可当手指触到无名指的婚戒时，严浩翔空荡荡的无名指又浮现在眼前——他走得那样干脆，连一句交代都没有。
她似是下定决心般终于敲响了门，"滴"的一声轻响，门锁应声而开。
推开门，冷气扑面而来，伴随着隐约的钢琴声。录音棚内部比她想象的要大，分为控制室和录音室两个区域，中间隔着厚厚的玻璃。
录音棚里没有开灯，只有调音台的显示屏泛着冷蓝的光。丁程鑫背对着她坐在钢琴前，修长的手指悬在琴键上方，黑色丝质衬衫的袖口挽起，像是等后多时了。
丁程鑫“迟到了八分钟。”
他没有回头，手指按下第一个琴键。
丁程鑫“在犹豫？”
程予棠反手关上门。
程予棠“丁老师好。”
程予棠礼貌地点头，保持着适当的距离，
程予棠“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
丁程鑫的笑容似乎僵了一瞬，但很快恢复如常。
丁程鑫“这么生疏？我们之间还需要用敬语吗？”
程予棠心头一跳，困惑地看着他。
程予棠“丁老师，我们只见过两三面。”
她提醒道。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他们还不是熟到能随心所欲说话的程度。
这句话似乎触动了什么，丁程鑫的眼神骤然暗了下来。他向前一步，距离近得让程予棠不自觉地后退，后背抵上了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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