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按下播放键，悠扬的钢琴前奏流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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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副歌部分需要给人一种破碎又坚强的感觉，我觉得你的声音很适合。”
音乐确实很美，程予棠不由自主地被吸引。她接过歌词本，跟着旋律轻声哼唱起来。丁程鑫站在一旁，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她的脸。
三个小时后，他们完成了demo的基本录制。程予棠的嗓子有些干涩，接过丁程鑫递来的水喝了一大口。
丁程鑫“你的声音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听。”
丁程鑫突然说。
程予棠差点呛到，她放下水瓶，原主不是唱跳双废吗，怎么会好听，难道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她被自己的猜想吓到了，决定直接问清楚。
程予棠“丁老师，你一直说'以前'，但我们之前真的认识吗？”
丁程鑫的表情变得复杂，他伸手似乎想触碰她的脸，但在半空中停住了：
丁程鑫“三年前，你还在《夏日终曲》剧组跑龙套，我是音乐总监。我们在海边度过了整个夏天，你告诉我你最喜欢我写的《星砂》，每天收工后我们都会...”
程予棠“等等！”
程予棠打断他，心跳加速。《夏日终曲》确实是原主参演过的作品，她也正是因为在该剧中有一瞬的镜头，李总监捕捉到了她独特的气质和娱乐圈中少有的长相，才签了她，只是没想到她这么不争气。但她接收的记忆中完全没有和丁程鑫相处的这些细节。
程予棠“丁老师，我想你可能认错人了，我不记得有这些事。”
丁程鑫的眼神变得锐利。
丁程鑫“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
他逼近一步。
丁程鑫“是因为严浩翔吗？他给了你什么我不能给的？资源？地位？还是...”
丁程鑫在此刻终于爆发，自从在选拔赛上再见她，到邀她去工作室，都在隐忍。忍痛的滋味不好受，他想，他这也算是和当年的她感同身受了吧。
他望着程予棠那微微颤抖的身影，话到嘴边，却终究没能说出口。
现在的她好像不再是他记忆中的那个人了。
录音棚内的气氛接近凝固。丁程鑫深吸一口气，后退几步，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姿态。
丁程鑫“好，我们不谈过去。但作为朋友，送你一份新婚礼物总可以吧？”
不等程予棠回应，他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
丁程鑫“打开看看。”
程予棠警惕地看着那个深蓝色的丝绒盒子，没有伸手。
程予棠“谢谢，但我不能收。”
丁程鑫“只是一对耳环，很适合你在《破茧》里的造型。”
丁程鑫坚持道，眼神真诚得让人难以拒绝。
丁程鑫“就当是为了电影宣传，收下吧。”
犹豫再三，程予棠还是接过了盒子。她小心翼翼地打开，里面确实是一对造型简约的珍珠耳环，看起来并不昂贵但很有质感。
程予棠“时间不早了”
程予棠“谢谢，但我该走了。”
丁程鑫“不试戴一下吗？”
丁程鑫“我想看看效果。”
程予棠“下次吧，我还要赶回去。”
她看了看手表。
程予棠“马老师还在等我排戏。”
听到马嘉祺的名字，丁程鑫的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但他很快掩饰过去。
丁程鑫“那我送你出去。”
走到门口时，丁程鑫突然说：
丁程鑫“对了，你的外套。”
他的手轻轻覆上口袋，指尖触碰间似乎在确认某样重要的事物。片刻后，他唇角悄然扬起，那抹笑意浅淡得几乎难以察觉，却掩不住其中流露出的一丝满意。
程予棠“谢谢。”
客气又疏离。
她接过外套搭在手臂上。
程予棠“demo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再联系我。”
丁程鑫“我们很快会再见的，予棠。”
程予棠以为对方是在暗讽自己的demo必定存在需要修改的问题，不由得嘴角微撇，露出一抹尴尬的神情。
却不知对方是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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