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霄贤看着窗外远处的风景，不能说是风景是高楼大厦看到的光都是加班的灯。
黄刚知道他现在迷茫毕竟一下在几个月时间里把人家三十年的精华进行消化不是一般的难度；自己是在二十岁才正是开始实践学习，早年除了学习就是父辈们带着世界各地的溜达，也是那时候开始自己想叛逆的，可随着环境跟成长不得不承认那句子承父业没有啥错，只是年代不同不一定是所有的都可以。
“清饶哥，我现在真的头疼；我当初是不是真的错了。”
秦霄贤想起当初跟着父亲身边的事情，那时候总觉得父亲没教自己什么？自己也是跟他经常较劲甚至拉上妈妈帮自己。直到看到李意单十几岁站在李御旁边观察学习，才知道父亲的良苦用心都让自己给黑化了。
“当初是当初，现在是你必须面对？就你的理解分析没比杨月浅高多少？对你的期待值就是你能到达单七甄二分之一就行，其他看天命。”
黄刚一开始就准备好劳碌了，谁知道这货就是典型的你管着肯定能出结果；稍微给点自由就完蛋，自律不存在；他眼里的自律就是被人看着；也理解父亲为啥强迫自己在他身边，你缺的是别人有的；现在就是让他成长。
单信卓叹气的把资料扔到桌子上，一会议室的律师、数据员都不敢喘大气；秦霄贤不知道会议室气氛是冰点，推门的一刹那感到了冷风扑面。
放下本子，坐下等着背对大家的人讲话。于洋拉了下秦霄贤的衣服，用唇语跟他对话。
“单恶魔要发飙，小心。”
“收到。”
单信卓没有预想的开启大爆发之后，秦霄贤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出会议室的门还是于洋拉着自己出去的。
“还好吧？”
“不好，他发火也太吓人了。”
“习惯就行了，不过老秦哥您的底子也太差；我想给你开后门都不行。明天开始你就踏实的跟着基础学起数据分析，下午咱们一起去上经济法跟税法课。”
于洋没想到刚大学毕业的自己第一个工作就是带秦霄贤，在校期间一直在单信卓的公司做数据分析员。毕业留下来之后是有机会去投行那边做事的，结果夜里接到领导电话给自己安排了这么个徒弟。
投行工作就是信息掌握动态不算，对数字要敏感甚至要了解数据组设计的原理，眼前这个人难为死自己算了。
“爸爸，又被嫌弃了？于洋哥哥他也没办法不嫌弃。”
“扎心了闺女？爸爸是不是真的太笨？”
“不是，爸爸；我记得妈妈说过没有笨的不可救药的人，是心是不是在当前事情上；或者换个角度看，爸爸，我们一直在的。支持您的。”
“爱你们？”
楼明来找于洋玩，没想到看到的是他一个学霸坐在床上薅头发；这是受多大刺激。
“剃了好不好，薅头发多没营养。”
“哥，亲哥；能不能不这样？也不知道单叔叔怎么想的，让我带老秦哥；”
“你不带谁带，黄清饶要盯着那些老家伙；没一个好东西的，就当替唯一姐解忧了。知道辛苦，哥请你吃顿好的。”
“别吃好的，看看我整的这些教学方案；哪个更合适吧？我一个学霸干起保姆工作，苍天啊？他真的比我大十岁吗？对了，哥你啥时候接手楼家。”
“在等等，起码你也能自立门户；现在带老秦哥就是转折。”
秦霄贤咔咔打喷嚏，赵鑫已经给他量了四次体温了；甚至连药都准备好。赵阿姨来送新洗好的毛巾，看到秦霄贤被嫌弃的带着口罩在角落待着。
“小赵，毛巾给你；刘医生跟陈医生吃完饭来换你班。”
“谢谢阿姨？辛苦。”
“赵阿姨，帮我准备下便当；一会要去上课，然后就是帮我照顾好好璇璇。”
“知道了，不过小秦生病要吃药；别扛着。”
秦霄贤瞪着赵阿姨狰狞的表情再说，我没病；是赵鑫的错。他诚心的。
下午于洋给秦霄贤换了思路，一边看视频一边实操；秦霄贤怀疑他真的比自己小十岁，思维逻辑的缜密不是一般的强大。
于洋找了不少经济犯罪的法院现场视频。这样奇葩思路讲解是为了更好的让秦霄贤明白那些是犯罪不能碰触，那些是法律边缘。主要是给他建立思维。
“不错，进步不小；旋儿回神还崇拜自己呢？”
“让我在骄傲一下。”
黄刚不想理他，不过这半年单家、魏家两个幕后培训的团队不白费时间经历。自己跟于洋也是功成身退的进行该做的本职工作。
窗外已是寒冬，这半年对于秦霄贤来说是三年；每天的高压学习，要不就是坐在穿床边看着秦唯一之前整理的笔记；此刻明白当初自己灯红酒绿的开始奢靡生活的时候，病床的人每天睡眠两小时的学习生活；就是为了更强大自己努力。
“别看了。”
“璇璇。”
秦唯一第一次睁开眼看着窗前的背影，自己醒了有两分钟。现在又想闭眼睛睡觉；在闭眼之前说的最后一句是“等我。”
“赵鑫，璇璇她。”
“好的开始，但是要保密？她身上的毒开始往外排了。”
“我去联系阳姐，看来要把你上课的地点搬到家里。”
“嗯。”
秦霄贤握着秦唯一没有肉的手，她为救自己受了太多苦；自己就是不争气的人。明明知道对方不是好人还坚信善良可以打动，现在就是等待。黑夜之后也许不是黎明可能是另一个黑夜开始，这句话一直盘旋在秦霄贤脑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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