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闭空间里弥漫着铁锈和血腥味。沈星燃的手指摩挲着徽章边缘，金属上的暗红痕迹在手电光下泛着诡异光泽。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雨夜，父亲攥着他的手，指甲几乎掐进皮肉。
"你爸没死。"
这句话像根钢钉扎在他太阳穴。女人临终前的呢喃不断在耳畔回响，混合着远处若有似无的脚步声。陈旭靠在墙边擦拭手臂擦伤，血珠顺着绷带边缘渗出，在水泥地上晕开暗色斑点。
林柚从背包里摸出微型摄像机。镜头盖沾着泥水，她用袖口擦了又擦才打开。画面里定格着女人最后的身影——胸前绽开的血花正在吞噬那枚灰色徽章。
"你看这个。"她将摄像机转向沈星燃，画面微微晃动。沈星燃盯着屏幕，喉结上下滚动。他伸手接过摄像机，指尖碰到林柚的手背。两人都愣了一下，但谁都没说话。
陈旭突然哼了一声："这地方够老的。"他指着墙上褪色的火灾记录图，"九十年代的老消防系统。"他的手指划过某处焦痕，"你们支队早该换设备了。"
"这不是重点。"林柚打断他，从夹层抽出一张折成方块的纸。那是女人牺牲前塞给她的信号发射器说明书。上面潦草地写着一行字：滨海老消防基地。
沈星燃猛地抬头。他认得这个地名。十年前那场大火后，父亲曾多次提起这个地方，说那里藏着真正的证据。
"这是女人留给我们的线索。"林柚的声音有些发抖，"她说过，当年火灾不是意外。"
沈星燃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父亲临终前紧握他手腕时说的话突然浮现在脑海："别信...别相信..."
"我不能假装没看见真相。"林柚继续说，"摄像机里有完整的证据链，还有女人的证词。我们该公开这些。"
"你疯了吗？"沈星燃霍然起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知道。"林柚也站了起来，"我知道你在害怕什么。但你爸..."她顿了顿，声音突然轻下来，"他真的死了吗？"
沈星燃瞳孔骤缩。他想反驳，却张了张嘴说不出话。记忆中父亲最后的呼吸声、病房外的雨声、还有那句未说完的话，此刻全搅成一团。
陈旭轻轻咳嗽一声："先看看这个。"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本破旧的笔记本，封面烧焦了一角。"女人留下的。"
沈星燃接过笔记本。封底内侧刻着一串数字：0921。和父亲徽章上的编号一模一样。他翻开第一页，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
"逃生计划B..."
林柚凑近看。纸页上画着复杂的地下管网图，标注着几个陌生坐标。某个角落写着一行小字："若我出事，请找陈默。"
"陈默就是救我们的那个人？"林柚问。
陈旭摇头："是另一个陈默。十年前就...牺牲了。"他停顿片刻，"但这段文字是他写的笔迹。"
沈星燃的手指抚过那行字。突然，笔记本里掉出一张折叠的便签。上面只有一句话：
"双生徽章，逃生约定。"
他的手一抖。父亲生前每天擦拭徽章的样子，临终前紧握自己手时的挣扎，此刻全都串联起来。他低头看着手中两枚徽章，心跳如擂鼓。
"所以你爸当年是被人..."林柚的声音戛然而止。她突然注意到沈星燃颤抖的手指。
门外传来细微响动。三人同时屏住呼吸。沈星燃将林柚拉到身后，右手摸向腰间配枪。陈旭熄灭手电，黑暗瞬间吞没整个空间。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星燃松开林柚的手腕，却发现自己的掌心全是冷汗。他转身打开笔记本，手电光扫过某页密密麻麻的记录。
"滨海化工区...二次爆炸...责任人名单..."
林柚凑近翻看。突然，她的手指停在某个人的名字上。沈星燃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瞳孔猛然收缩。
那是现任支队领导的名字。
"所以女人说的是真的。"林柚声音发颤，"他们一直在掩盖真相。"
沈星燃的手指深深掐进笔记本边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瘫痪后每天擦拭徽章的样子，临终前那句未能说完的话，还有女人最后的眼神。
"他让我别信任何人。"沈星燃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但没说别信你的心。"
林柚抬头看他。昏暗的光线里，她看见沈星燃眼中燃烧着某种熟悉的火焰。那是他在火场中第一个冲进去时的眼神。
"我们去那里。"沈星燃合上笔记本，将两枚徽章小心收好，"滨海老消防基地。"
陈旭点头，从背包里取出一个加密U盘："刚才收到匿名信息。里面有更详细的资料。"他插上笔记本电脑，屏幕亮起的瞬间，一道新的命令弹出来：
"午夜，废弃训练场见。"
林柚正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某种设备扫描管壁。沈星燃立刻熄灭手电，黑暗中，他抓住林柚的手腕。
"走！"
他们穿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最终来到一处废弃的排水管出口。林柚回头看了眼漆黑的通道，那里还回荡着女人最后的话语。
"双生徽章...逃生约定..."
她低头摸出信号发射器，犹豫片刻后按下按钮。远处传来微弱的蜂鸣，像是回应。
"有人会来接应。"她说。
沈星燃靠在管壁上，闭上眼睛。女人临终前的话仍在撕裂他的理智，却又在废墟里点燃某种灼热的东西。
"我们得先离开这里。"他说，"然后再回来，把一切都公之于众。"
林柚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微型摄像机。画面中，女人胸前的徽章印记正在黑暗里泛着微光。
新的脚步声从通道尽头传来。沈星燃握紧武器，感觉到林柚贴在他身边的体温。
这一次，他们不会让真相被掩埋。
沈星燃的手指突然停住。徽章边缘在掌心留下深红印记，像道未愈的伤口。
林柚将摄像机转向他时，镜头里闪过细微裂痕。那是女人中弹前最后的画面——血花绽放的瞬间，她仍死死攥着徽章一角。
"你看这个。"她的声音有些发涩。摄像机屏幕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晃动的画面里，徽章上的编号正在渗血。
沈星燃伸手接过设备。指尖碰到她手背的刹那，两人同时缩回手。陈旭靠着墙，绷带上的血迹正在扩大。
"这地方够老的。"他忽然开口，手指划过墙上褪色的火灾记录图，"九十年代的老消防系统。你们支队早该换设备了。"
"这不是重点。"林柚从夹层抽出那张纸，"滨海老消防基地。"她的指甲掐进纸边，"他说过那里藏着证据。"
沈星燃猛地抬头。十年前那场大火后，父亲曾多次提起这个地方。每次说这话时，他都在擦拭徽章。
"你爸真的死了吗？"
林柚的声音刺破回忆。沈星燃瞳孔骤缩，父亲临终前紧握他手腕的感觉又回来了。病房外的雨声、监护仪的滴答声、还有那句未说完的话，此刻全搅成一团。
陈旭轻轻咳嗽："先看看这个。"他掏出笔记本，封底内侧的数字刺痛沈星燃的眼睛——0921。和父亲徽章上的编号一模一样。
"逃生计划B..."
林柚凑近看那些复杂管网图。某个角落写着一行小字："若我出事，请找陈默。"
"是救我们的那个人？"
"是另一个陈默。十年前就..."陈旭顿住，"牺牲了。但这段文字是他写的笔迹。"
沈星燃的手指抚过那行字。突然，一张便签掉出来：
"双生徽章，逃生约定。"
他的手一抖。父亲每天擦拭徽章的样子，临终前挣扎着握紧自己手的动作，此刻全都串联起来。低头看着手中两枚徽章，心跳如擂鼓。
门外传来响动。三人同时屏住呼吸。沈星燃将林柚拉到身后，右手摸向腰间配枪。陈旭熄灭手电，黑暗吞没一切。
脚步声渐渐远去。沈星燃松开林柚的手腕，发现掌心全是冷汗。他转身打开笔记本，手电光扫过某页记录。
"滨海化工区...二次爆炸...责任人名单..."
林柚凑近翻看。突然，她的手指停在某个人的名字上。沈星燃顺着看去，瞳孔猛然收缩。
现任支队领导的名字赫然在列。
"所以女人说的是真的。"林柚声音发颤，"他们一直在掩盖真相。"
沈星燃的手指深深掐进笔记本边缘。记忆如潮水般涌来——父亲瘫痪后每天擦拭徽章的样子，临终前那句未能说完的话，还有女人最后的眼神。
"他让我别信任何人。"沈星燃突然开口，声音沙哑，"但没说别信你的心。"
林柚抬头看他。昏暗的光线里，她看见沈星燃眼中燃烧着某种熟悉的火焰。那是他在火场中第一个冲进去时的眼神。
"我们去那里。"沈星燃合上笔记本，将徽章小心收好，"滨海老消防基地。"
陈旭点头，从背包里取出U盘。插上笔记本电脑的瞬间，新命令弹出：
"午夜，废弃训练场见。"
林柚正要说话，突然听见门外传来金属刮擦声。像是有人在用设备扫描管壁。沈星燃立刻熄灭手电，抓住林柚的手腕。
"走！"
他们穿过错综复杂的地下通道，最终来到一处排水管出口。林柚回头看了眼漆黑的通道，那里还回荡着女人最后的话语。
"双生徽章...逃生约定..."
她低头摸出信号发射器，犹豫片刻后按下按钮。远处传来微弱蜂鸣，像是回应。
"有人会来接应。"她说。
沈星燃靠在管壁上，闭上眼睛。女人临终前的话仍在撕裂他的理智，却又在废墟里点燃某种灼热的东西。
"我们得先离开这里。"他说，"然后再回来，把一切都公之于众。"
林柚点头，从口袋里摸出微型摄像机。画面中，女人胸前的徽章印记正在黑暗里泛着微光。
新的脚步声从通道尽头传来。沈星燃握紧武器，感觉到林柚贴在他身边的体温。
这一次，他们不会让真相被掩埋。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声。三人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排水管里回荡的脚步声。"你爸没死。"王参谋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沈星燃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徽章边缘几乎嵌入皮肉。林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摄像机屏幕映出她骤然放大的瞳孔。
越野车猛地拐过弯道，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王参谋从副驾驶座底下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甩到沈星燃膝头。"这是你们要找的东西。"他语气发沉，"十年前的现场记录，还有转移伤员的路线图。"
沈星燃低头翻开纸袋，泛黄的纸张上布满折痕。某页角落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来：0921号伤员，火场中心区救出。他的手指在"0921"上摩挲，父亲的生日编号像根刺扎进指腹。
"他们在消防医院给他伪造了死亡证明。"王参谋继续说，"但真正的沈队被转去了郊区康复中心。"他忽然瞥向后视镜，"不过现在——"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刺耳的引擎轰鸣。三束车灯穿透夜色，如同利刃劈开黑暗。林柚迅速关掉摄像机显示屏，将设备塞进外套夹层。沈星燃一把扯下绷带，抓起座位下的防暴手电。陈旭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下主路，碾过路边灌木丛。"你爸没死。"王参谋的声音在车厢里回荡。沈星燃的手指深深掐进掌心，徽章边缘几乎嵌入皮肉。林柚的呼吸停滞了一瞬，摄像机屏幕映出她骤然放大的瞳孔。越野车猛地拐过弯道，车轮与地面摩擦出尖锐声响。
王参谋从副驾驶座底下抽出一个牛皮纸袋，甩到沈星燃膝头。"这是你们要找的东西。"他语气发沉，"十年前的现场记录，还有转移伤员的路线图。"
沈星燃低头翻开纸袋，泛黄的纸张上布满折痕。某页角落的字迹潦草得几乎认不出来：0921号伤员，火场中心区救出。他的手指在"0921"上摩挲，父亲的生日编号像根刺扎进指腹。
"他们在消防医院给他伪造了死亡证明。"王参谋继续说，"但真正的沈队被转去了郊区康复中心。"
他忽然瞥向后视镜，"不过现在——"话音未落，远处传来刺耳的引擎轰鸣。三束车灯穿透夜色，如同利刃劈开黑暗。
林柚迅速关掉摄像机显示屏，将设备塞进外套夹层。沈星燃一把扯下绷带，抓起座位下的防暴手电。陈旭猛打方向盘，车子冲下主路，碾过路边灌木丛。
轮胎在泥地上打滑，车身剧烈晃动。沈星燃单手扶住车顶，另一只手将纸袋塞进背包。林柚抓住座椅靠背，抬头看见后视镜里闪烁的红蓝灯光。
"是支队的车。"陈旭咬牙，"他们怎么这么快就追来了？"
"有人泄密。"王参谋抓稳扶手，"我早该想到的。"
沈星燃拧亮手电，光束扫过纸袋里的文件。一张照片从泛黄纸页中滑落，他伸手接住——那是父亲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胸口贴着心电监护仪的电极片。
林柚突然抓住他手腕："前面路口右转！我知道条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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