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应你,以后都听你的。”云元槐再怎么成熟狠戾,也只是个七岁的孩子。见到云瑶这种阵仗,他被吓得要死。哭着喊着求着云瑶原谅他。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姝妃娘娘那么厉害,我不知道她会想伤害你的。皇姐,我错了。”
云元槐的道歉看起来好像是真心没想伤害云瑶,只是孩子开了个玩笑。
可是云瑶切身体会了姝妃的可怕之处。
她的眼神很冷静,好像世间万物都入不了她的眼。特别是杀人的时候,刀架在他人的脖子上,轻轻一划,鲜血四溅,她的眼神却淡漠到好似死去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只是猪牛羊一类的动物。
云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这个世界有皇族,有平民,就会有阶级,再也不复21世纪的人人平等。那么曾经的道德和法律也不在适用于这个世界了。但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去杀人都不该丢失对生命最基本的敬畏。
“哼。”云瑶哼笑一声。
“你以为我会信吗?”说着,云瑶提着云元槐的衣领,将他的头狠狠地按进了池塘里。
她想的很清楚。这个皇宫里没有人是可以轻易相信的,因为他们在活着每分每秒都是带着原罪的,都是踩着别人的生命和鲜血,所以没有人值得同情,也没有人会让云瑶心软一分一毫。
水没过头颅,四周的声音变得邈远,带着腥味的池塘水涌入云元槐的口鼻,呛人的很。
肺里的空气变得稀薄,胸口隐隐作痛,就在云元槐以为自己要被溺毙在此处时,云瑶又将他的头提出水面。
云元槐皇姐……饶……
云元槐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求饶的话断断续续还未说出,云瑶又狠狠地将他按入水中。
如此反复多次,云瑶和云元槐俱是精疲力尽。
云元槐呼……呼……
云元槐上身湿透,瘫在地上,仰面朝天,心有余悸地大口呼吸。
云瑶知晓这次之后,天生坏种的小混蛋并不会就此收敛,反而很可能怀恨于心,伺机报复。但云瑶并不害怕,她自信自己能够将云元槐驯服成最忠心的狗。
想到这,云瑶眼里闪着细碎的光,轻笑一声,瘫在地上内心谋算的云元槐心虚得身子一僵。
云瑶我不畏惧你的报复,但你最好掂量清楚自己。
云元槐怕极了,他知道自己的五皇姐是个疯女人,刚刚也是真的想杀了自己。
但皇室癫狂的血脉延续在他身上,他越畏惧就越兴奋。
皇姐,你果然有许多惊喜。
脱离了死亡的威胁,云元槐这么想着,倒是从心底又泛起了诡异的欣喜。
但他低着头,悄悄地压下微扬的唇角。再次装出人畜无害模样,抱着云瑶的裙角,苦苦哀求。
不过,与初见时的白净不同的是,此刻他满头满脸的水渍,头发也乱了,十分狼狈,看起来倒也也多了几分真诚。
云元槐皇姐,我知错了,我以后以你为马首是瞻,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求你不要杀我。
云瑶不知他心里有什么其他的盘算,但也猜的到,云元槐不可能那么轻易地被驯服。不过,她这时候也并不在意就是了。
于是,云瑶无视了云元槐的表忠心,一脚踢开了匍匐在地的小小人儿。
随即离去。
她也就没看到云元槐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握紧了拳头,眼里写满了势在必得。
皇姐,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再也逃不开我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