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献这才注意到那里还有个小家伙,他看尉迟言咳得实在难受,就勉为其难地过去帮她看了看。
咋一看到小孩子冰雕雪琢般的可爱小脸,秦献苍白的脸上终于现出一丝红晕:这个孩子,白白嫩嫩,像个蛆一样,很是活泼、可爱,惹人怜惜,这身奇怪的衣服倒是少见……
秦献伸出细长的手指在卜协小小的脸蛋上摸了摸,卜协也伸出两只小手,抱住秦献的一根手指就往嘴里送。
秦献的手僵在卜协柔嫩的小嘴边,卜协硬是拽不动,就睁着一双清澈透亮的眼睛看着他。秦献没曾想自己手腕上的龙形图案变化成一条龙筋 ,隐隐发出亮光 ,一端慢慢延伸,附着在卜协小手上,然后消失不见了。
“孤生来带龙图印记,如今这龙图竟然在今时应验而活,这婴儿莫不是孤的龙脉,可为什么孤记不得她母子二人,却有一种似曾相识之感?”秦献抱起摇床里的婴儿,转身走近,居高临下地问尉迟言:“你,叫什么名字?”
尉迟言此时瘫倒在地,脸色还是缺氧的青红一片,眼角带着咳出来的眼泪,脖子上还有明显红色指印。
“当真是弱不禁风!”秦献忍住几分不耐,一手抱着卜协,一手拎起尉迟言往小屋走去。
进到屋内,秦献将门一脚踢上,把尉迟言扔在床上,不悦地开口:“可有水?”
见尉迟言久不做答,就自顾地找起水来,他一手抱着卜协,心下几分奇异的感觉:想不到,孤的第一个孩子,是跟这不知名的女子所生。
他不自觉地牵起嘴叫,轻松愉悦地抱着卜协找盛水的容器。
不经意间看见妆台的铜镜,他随意地拿起镜子照了一下,看见镜子里的容颜居然有一小点陌生。而那点陌生又恰好与抱着的婴儿相像?。
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秦献这样想:毕竟孤战场厮杀之时哪里有空照镜子,这帝王一当也有一阵子了,难道久居皇宫还能不长得皮细肉嫩一点儿?
尉迟言缓过气来后,强撑着坐起,一看清男人面孔,顿时有几分茫然了:这,到底是不是卜易啊?难道卜易把肉身筑变形了,虽然也挺好看的,但是这家伙不认识她了,又待卜协那么好?是不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秦献这方找到一个碗,但这是个乳白光滑的碗他还从未见过。这一下轮到他有些疑惑了。
尉迟言见他拿着个碗,站在水桶边不动了,尉迟言因为刚刚被拧脖子,怒气上头,讽刺地说:“看什么看啊?怕我在水里投毒!”
秦献不作声,低头舀起一碗水走向尉迟言,把水递给尉迟言时,故意手松,尉迟言不察,碗就这样掉下去,秦献迅捷无比地接住瓷碗,可水还是洒在了衣裙上。南璟昕十分满意:叫你对孤大呼小呵。
尉迟言立即起身拍着水渍,脸上更添几分怒色,一拳砸在秦献身上,怒斥道:“你脑壳给门夹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