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发完,一方死亡注意避雷。
阳光通过窗户的缝隙间透到病房里来,刚好洒在徐意的书上。
这已经不知道是她第几次来医院了,每次都是进了出出了进,治不了根。
护士从外面进来后面带来了个女孩。
徐意侧头看那个女孩,眼神一不小心就对上了。
徐意想和她搭下话,可人家只是看窗外的松树。
无聊的要死,徐意只好拿起刚刚放下的书。
没有人和她说话,所以就小声地念了出来。
“我将这样活到生命的尽头,烛台上的火苗流泪燃到台底……”
声音很小,但那女孩似乎是听见了。
“你好!请问你也喜欢这首诗吗?”
“呃”徐意挠了挠头“差不多吧,我挺喜欢后面那几句话的。”
“我也很喜欢薄伽丘的诗。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首诗叫《没有价值的花儿》”那女孩勾起碎发说道。
“嗯。”
那女孩抬头笑了笑。
“你好,我叫曹雯清。”
“啊,你好我叫徐意,意是意气风发的意。”
“我的清是两袖清风的清。”
·
徐意清楚接下来应该干什么,于是麻溜儿的下了床。
“小曹同志,一会儿我要去一个特别恐怖的地方,你不要太想我。”
说得痛彻心扉。
“化疗?”曹雯清问。
“是的,你不要太想我哦。”徐意又是一副痛彻心扉的模样。
“不会的,对了你得了什么病?”曹雯清问。
“秘密。”徐意想了想说,“那你呢?”
“既然你的都是秘密,我的为什么要告诉你?”
毕竟,等价交换嘛。
“不告诉就不告诉!”
约摸十几分钟后护士让徐意出来,然后在走廊尽头转弯。
·
过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徐意几乎是被人抬进来的。
脸色惨白,几乎镶在床上了。
曹雯清打趣道:“这么弱啊?”
“不要嘲笑一个病人。”徐意在床上哼哼唧唧的。
“好好好,我不嘲笑你,你好好休息。”曹雯清起身准备上床。
“唉?你不化疗?”徐意问。
“不用哦。”
“我好羡慕你哦。”徐意哼哼唧唧的。
“不说了,你现在这病样我只可以说,晚安了。”
“好吧,晚安。”
“晚安。”
祝好梦。
·
曹雯清更加大方了,两个人经常窝在一起聊天,曹雯清经常给徐意读诗。
“老曹,我觉得歌德的诗也很妙啊。”
“嗯,他们都是赋有学识且值得尊重的人。”
徐意没有回答,她扭头看向窗外的松树。
“唉,老曹你第一次来医院看的是窗外的松树,为什么啊?”
“因为,松树它四季常青啊。”
徐意看着自己的手说:“为什么我们不可以是松树呢?”
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在这里生活呢?
“可能,”曹雯清蹭了蹭徐意的头“可能是我们特殊吧。”
“答非所问。”
“但这也是缘分不是吗?”曹雯清说。
“可能。”徐意把头靠在曹雯清肩上。
“老曹,我想睡觉了。”
“睡吧。”
·
徐意睡的不是特别好,她在模糊中感觉唇上有了触感,湿湿的还带有些香甜。
就像是谁触碰到了她。
·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
·
曹雯清对她表白,她同意了,两句我爱你便是千年万年。
·
曹雯清暂时可以出院了,她出去买东西,一些徐意想吃的东西。
回来的时候,徐意给了她一个大惊喜——病复发了。
医生把徐意带到手术室,门外的灯写着手术中。
曹雯清就站在门外,呆呆的看着。
这是梦吧,徐意根本不会在里面吧。
但手术门开开的那一下,医生说尽力了。
曹雯清感觉头晕眼花。
怎么会呢?徐意她怎么会死呢?
明明她比谁都要想活着啊。
她想看她的女孩最后一眼,但双腿发软,只能跪在地上,哭着送她的女孩去天堂。
她的女孩那么美好,去在六月末走了,明明比谁都想活去走了,她没有实现诺言,没有陪她走过一生。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