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介意烟雾弥漫。你曾是我的兴登堡号爱人 ,我们曾要一起远走高飞。但是我们做了一个错误决定,如今一切化为虚有。而我只身处于残骸间,试着让一切恢复如初。
白鸽盘旋在教堂上方,太空飞船爆炸燃烧的那一刻, 我们复活在梦境王国中。我们难舍难分,我们不再有联系。
太阳升起,爱便消失殆尽。
人有时候需要奔跑,逃离身后或者奔向前方。
我站在山顶等待日落,直到握紧的木棍在手里留下血紫色的凹痕,直到所谓至死不渝的信念破碎得彻底。
我在等待时间来稍稍慰问苦不堪言的灵魂,但却忘了带来一切灾难的始源也是它。
在旅途中创造,在归途中遗忘。
我站在人海与他遥遥相望,反复咀嚼了千百遍才缓缓朝着他吐露,清风微拂,我祈求他将我的爱意携风送到他身边,让清风替我在他耳边低语。
犹如遥隔万里,又仿若隔了千万年,我看到他望着我的眼眸怔愣,又慌忙低下头,掩去悄然爬上脸庞的绯红,抬头是令人心动的笑容,直击心底,他在笑,然后一字一句,坚定地回答,随着风,我听到了他轻轻吐出的三个字。
:要讲烦闷倒也有,大抵是自昨日他将我手中递出去的满天星花束转头搁置往桌上去时生出来的,如今屋内也仅我一人,将身躯陷入柔软沙发中,茶几之上白瓷杯中黑咖啡早已放凉,再无白色雾气缓慢摇曳。
我想他,也想能见到有他的明日,也想那束被遗弃掉的满天星。
:他是暮春里三清殿前品茗的佳人似未凋谢的一枝乱梅,吟赏着扬州的十里烟霞,迷失在长安城的乱世繁华。北国风雪南国花开都藏不住他的星移斗转,蓝海星辰都不及他流光溢彩眼眸的半分。似三月里深居简出的草莺沐浴着春光里的白驹过隙,夔阁秋夜泛着点点星火渔烁。出门时我用颤抖的声音妄想俘获你的不二心。带给我甜蜜的味道的阳光气息,你嘴角沾染的彩色被我临摹了下来,但我这小屁孩画技实在是不敢拿出来被人瞧见。向我靠近吧,允许你了。
:潮褪接踵来湿热的雨,触及乌云骤压出的阴翳映进满眼混沌的黑。蛛网蛰伏屋檐底部被雨肆虐泛着寒光,缠住翅膀的飞蛾僵持下跌至窗棂,被雨浸湿的翅耸拉着,挣脱束缚后的双腿蜷缩着攀附粗糙纹理蔓爬,我在雨夜看黑暗吞噬无休止的嗡鸣。
风停、雨未止
缠绵的雨是自然馈赠的交响曲,我裹着被淋湿的衣服呻吟着奏响生命的乌托邦演绎肖邦的悲情角色,我同飞蛾般被命运的枷锁扼住了喉咙,反复咀嚼着雨水里携卷的萧瑟,滑入喉口的咸涩在肺腑里翻涌着形成巨浪蓄势向我的味蕾侵袭,划破皮肉渗出的粘稠液体被冲刷遗忘,痛感却残留着逐步蔓延侵蚀神经,我用残缺的断翅把我的名字刻在碑墓,趑趄颠沛可以暂且遏制我灵魂的燥热,但雨水浇不灭我为自己燃烧的烈火。
:我将写满了字的折纸飞机托风将纸飞机寄于心中的他,风带到了他的跟前,他依旧干净如初,也就是这样,所以才会喜欢上他,他伸出手将这折纸飞机抓住,轻笑了一声也许只觉是哪个小孩的恶作剧,便将纸飞机放进树下的环保垃圾桶中 。
连同我的暗恋一起丢进垃圾桶里。
或许,你应该多看看那些字的,你就能发现我待你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