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
黎明前,低头垂笑,眼里泛着点点星光,尽是星辰大海,连周围的空气都散发着心动,就这样女孩肆无忌惮的爱上了。一切转瞬即逝,波涛吞噬平静的海面,你如扑棱着湿透翅膀的鸟,她生前为你写歌的录像刺痛你本就灼热的眼眶。她认真地写着歌词,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原谅我的自私,我实在不愿意让你看到我离世前干瘪枯瘦的狼狈模样,却又贪婪地,想让你听见我写的歌,只为你而作的歌。”你看着录像点头又摇头,泪痕挂了满脸。你贪恋地听着熟悉又陌生的旋律,辨认着每一句歌词,突然想起不告而别的前一个晚上她发的那段意味不明的话,原来那句句歌词,藏着句句隐晦的心意。你苦笑地看着被循环播放的她。
直至天明,屋里的录像仍旧放着,你半梦半醒,恍惚在窗口看见了她,你毫不犹豫的把她挽进怀里,在剧烈的疼痛后,她牵住你的手责备你为什么要来。你笑了
“舍不得。”
我心里有一簇迎着烈日而生的花,比一切美酒都要芬芳,滚烫的馨香淹没过稻草人的胸膛,草扎的精神,从此万寿无疆,想和你在街头喝啤酒,然后在大桥上接吻,夕阳被我们甩在身后 我在心里说的我爱你只有晚风听得到,你的背影无法从那晚的夕阳中抽离,忽远忽近,忽明忽暗,在阳光反射下透着光的睫毛,抱住了你,从此我爱上每个黄昏。只是骄阳正好,过林梢,丁达尔效应略过仲夏夜的上空 少年领略星云盛放,于是爱意缠绵,野草疯长。
他的眼底明有深渊,却是永昼之后耀于极光的碧澈的蓝。四肢慢慢没入死魂河中,冰冷的死水侵蚀着每一寸皮肤,吞噬着他的神格,疼痛撕扯着神经让他眩晕,在光晕中他看到了她的身影,如同初见另他心动的模样,剥去神格原来是这种感觉啊,身体坠入黑暗,透彻的眼睛缓缓合上,从此永不相见。深海里的水冰冷透骨,刺穿骨髓的疼痛,折磨着清醒的灵魂。就像是乌云住进了身体,亮着灯也觉得压抑。神明救赎一切,却被锁在暗无天日的深海地牢里困住一世。他对她说“等下一世,一切重新开始,我会寻找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我会认出你”
沉睡了一百年,透过蓝海的幽暗反射的波纹,他的眼睛依旧深邃透蓝,苏醒的第一刻就是去找她,在天桥上望着她,似乎变样了,似乎已经不认识他了。他从黑暗沉寂的深海里走出来,拼了命想唤醒她的回忆,每一瞬间的回忆,轮回的这一世却在折磨他,消遣他,究竟她不是那个她。他失望的再次坠入大海,“最终没有挽回上辈子的遗憾。”
海与浪,温与柔,爱与不爱都会有尽头。
灯光昏沉,我靠在冰冷的墙角发呆,耳边一阵阵耳鸣,放映机慢慢转动,一张张照片和无比熟悉的声音,在眼前,在耳边。一点点吞噬我内心脆弱屏障,坐起身子,无神的拨起电话号码又按下了退出键,再次躺下,心里抽搐着疼,我分明听见了那天她说的那句。
“吴世勋,别走,我恳求你留下”
车快开了,我头回,来不及下车,只看见她穿着一袭红裙在车后追着,渐行渐远。红裙真的好适合她,像只白色小鹿一样。眼泪从眼角缓缓流下,好疼,好疼。无力感布满摊在地上的我,连呼吸都觉得吃力,朦胧中还能看见你的脸,还是在那个车站,你在窗户外敲打着玻璃窗红着眼寻找我,在列车开动之前我下了车,你跑过来抱向我。你看起来好乖好乖。那一刻脑海里是内个不顾一切向我奔跑的女孩,击破了我封闭已久的心,没有一点防备,失去理智向你靠近,自私的爱着你。放映机缓缓停下,我走出院子,落日余晖映照下墙角曾一起画过的涂鸦闪烁光芒,只不过这么美好的画面没办法与你分享了,我多想在落日中带你私奔。
“我不配啊”
在日落前我倒下了,视野渐渐暗淡,身体垂下,鼻息微弱,在最后的意识里我的脑子浮现着我们结婚的画面。嘴角浮出微笑,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