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是一只温驯的茧,在黑暗中灌输孤独温暖倔强叛逆的小孩,积聚了一百次孤独分子会如愿以偿化茧成蝶享受着消瞬及逝的人生。身还是桎梏身,心却悄然与茧内置换,我的自私酿制了一只蝶的悲剧,换来了渴望中依旧束手束脚的自由。
烛光摇曳似魔鬼的恶爪像我扑来。瑟缩在留声机旁想起肖邦:升C小调夜曲\忧郁动人,黑夜悄然而至夜色深处那抹恐惧随着烛芯燃烬愈发浓烈。臂膀处瘀血流脓的伤口开始加痛,后槽牙坏死脱落,皮肤上的瘀斑瘀点数不胜数。不似以往那般撒娇故作求安慰,心底中悲凉空洞无限放大,仿佛坠入黑洞般的深渊令人窒息。蜡块随着火焰融化迸发出玫瑰精油的独有香气,清冽、优雅,掺杂着名门望族小姐家特有的自信与傲气,让我上瘾,沉溺于此。
烛火终是抵不住黑暗的吞噬,烛芯化作一缕青烟随风而去,铝制罐外还残留着灼烧后的热度,空气中清冽的玫瑰香逐渐淡却,脑海中的c小调夜曲也进入尾声。次日黎明曙光降临,梦境还是现实叫人辨认不清,徒留满腹疑问捉摸不透。
他只给我留下了一封信和一个炙热的吻。心底的波涛在无声的嘶吼,那颗脏器跳动的厉害。我看向窗外,那美好皎月正与暮色亲吻,旖旎的风也无法干扰。
星月我只想与你共享,可你在身边我又无法专注望满天星与皎月亲吻。你一定不知道我有多想亲吻你的眉目倾吐爱意吧。我遮住绯红耳夹试图把充斥脑中的危险想法遮住,尽管是徒劳。
我采下几朵窗前刚开的玫瑰塞进你怀中,云雾飘渺满地尽是纷芜。我终是不禁吻了你的鼻尖,又作无意之态偏过头不敢过多的倾吐爱意。你看,正在热吻的星月,青鸟婉转的脆鸣也无法干扰。
情愫悄悄流淌心间,于最温暖的深处绽开。称为何物并不重要了,在涌动多年的爱慕下,梦寐以求的亲吻和拥抱化作春的双手创造新的美好。
你是我想用玫瑰供奉的神,又是我想用铁链锁住的囚。我是你梦锢在此的圣徒,只敢望你的背影,迷离在眼底。你是融化在倦怠和散漫中的雾气,面朝紫色泥土伏跪的空弹壳,蜷缩在柔软巢穴里的黑羽毛。救世主为圣徒下了一场玫瑰雨,如耳鬓厮磨,死在梦里。
“在需要面前,一切理想主义都是虚伪的。”
诸如权力意志、超人、主人道德等都不过是酒神精神的变形。尼采通过酒神精神宣扬了人的权力意志(强力意志),想要通过这个通过这个来为本来没有意义的人生赋予了意义(积极虚无主义)。尼采的超人哲学也是借助酒神精神而出场的,超人,是人类发展的最高目标与理想人格。尼采所说的超人或者主人都是具有酒神精神的人。在尼采哲学后期酒神精神是尼采颠覆传统道德标准和价值观念的工具。尼采正是通过酒神精神、权力意志、超人、主人道德等对苏格拉底以来的理性主义传统与人类社会以来一切道德传统进行了批判甚至颠覆,提出了自己的价值观——超越善恶之外(善恶的彼岸),并把人的生命与酒神精神而不是道德作为人的行为评价参照。狄奥尼索斯在他后来的哲学里也不再是美学的象征,而是上升到了一个伦理学和理论性的层面。尼采视“权力意志”为世界的本质,狄奥尼索斯成为了一个知晓世界本质的“神”。他在《善恶的彼岸》中有言:“狄奥尼索斯竟是一位哲学家,也就是说,诸神是做哲学的。”权力意志与狄奥尼索斯紧紧靠拢。尼采认为权力意志导致苦难,而狄奥尼索斯则彰显“苦难”的主题。
“人生没有目的,只有过程,所谓的极目是虚无的。”
伴随着最高价值的崩塌,虚无主义从每个现代人内心生发出来。如果说这个十分普遍的帽子有什么原初含义,那么它就是,过去的价值体系理所应当的必然性被否定后,人面对一面废墟时所置身的境地。当现实不再如自己所想,现实内在的厚重感随之破碎,生活变得轻盈,像一场不如逃离的徒劳。他沉沦,他跌倒。他在努力对抗基督教信仰崩塌后的绝望,但又十分乐意做恶魔。
“当你远远凝视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