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越看着凌睿拉着自己的手,低着头站在原地,保姆有眼色的将王超带到院子里去玩。
凌睿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要说什么,几秒钟之内略过好几句话可到嘴边又咽了下去,两人静默许久,王越心里的期望随着时间慢慢落空他不知道他在期望什么,王越用手拨开了凌睿的手道:“凌医生,这几天谢谢你的照顾,你好好保重”,没等凌睿说什么就逃一样的走了。
到了门口拉着正在玩的王超就走,走了许久,王超用袖子挡在王越的面前说:“弟……弟擦擦,别哭,谁欺负你,哥帮你揍回来”,王越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哭了,明明就见过几面而已有什么好哭的,王越一边骂自己一边擦眼泪道:“哥,我没事,走,回家”。
自从上次分别已经过了三四个月了,王越在离开的后一天就把钱汇过去还给凌睿,凌睿收下之后就没有回信息,王越也没有这个勇气去找凌睿,两人如同两条垂线一样,交缠一下便各奔东西。
王越原以为这辈子两人再不会有交集了,没想到这缘分来的又戏剧又荒缪。
这天的天气不怎么好,乌云密布从天边压过来,雷声轰隆隆地,让人心情不由的烦闷,没过一会儿豆大雨水就砸了下来,王越近几个月从来不会接医院的订单,即使接到了也会想尽方法给别人或拜托别人帮一下忙,可这次的订单推脱不了,另一个同事生病请假了,无奈之下王越决定自己去,把外卖放在大厅就离开。
王越倒霉是真的倒霉,在骑行的时候因为路滑摔了一跤,身上都是泥水,胳膊和膝盖也被划破了一阵刺痛,头发也被淋湿粘在额间,王越也没去管,扶好电瓶车,反复检查外卖确认没事才重新上路。
到达医院,王越在停电瓶车的时候听见从大厅传出来的争吵声,走进去看见五个男人围着一个人,嘴里满是辱骂,那人也不回嘴任凭他们怎么说,身边的几个医生都扛不住这几个医闹的,王越不是凑热闹的人,绕过他们把外卖放在大厅的护士站那里,发个信息过去。
王越转身看见了让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一个人拿着小刀正要捅向凌睿,凌睿背对着他毫无察觉,王越心一下就提起来了,飞一样的冲过去,挡在凌睿面前,刀刺入身体的那一刻,王越没有感受到想象中的痛,力量一下就被抽空倒了下去,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
拿刀的人看着手里的血,战战兢兢的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要杀你,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对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口齿不清的说着,凌睿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人踹出去几米远,那人撞到墙上又摔到地上,迟来的保安架住了这个人,报了警。
凌睿没想到挡刀的是王越,看见王越中刀浑身是血的那一刻,周围吵闹不堪的声音一下安静了,他想动一下却动不了,眼睛里都是王越的血,身体比脑子最先做出反应接住了倒在的王越,可那动作好像用了他所有的力气,他随着王越一起倒在地上,鲜血刺着他的眼睛好疼,心脏被人一刀一刀的剐着,从疼痛到麻木,整个人像是悬在悬崖边,只要往前一步就会步入万丈深渊。
伤口的疼痛好像要把王越撕碎,王越抬头看见凌睿抱着自己绝望无助的眼神,他想抬手摸摸他告诉他自己没事,可微微张口,鲜血就争先恐后的涌出来,凌睿看见他流的血慌张抱起王越向手术室跑,才反应过来的医生迅速安排好一切跟上凌睿。
王越脸色苍白的躺在病床上,雨过后的太阳被百叶窗分割成一块块的透射在王越身上,凌睿看着昏迷中的王越,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他悔了,他早在几个月前就应该和王越说清楚,轻轻拿起王越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温柔道:“小越,我不是个随随便便的人,但连我都不相信就见过你几面我就生出想和你过一辈子的想法,你知不知道这几个月我真的很想你,可我不能去找你,因为你会跑你会躲着我,我不知道为什么,小越你不要躲我好不好,以后我保护你,我保证一定护好你”。
病房门被人敲响,凌睿不想吵到王越就起身将王越的手放进被子里,走了出去,关上病房门的那刻王越的眼角的泪随之滑落,没入鬓角。
凌睿听来人说那人已经被警察压到警察局去了要他过去一趟,凌睿跟护士交代了几句告诉她等王越醒了一定要通知他,就开车去警察局。
凌睿去警察局的路上打电话给了自己的律师告诉他自己要告一个人,让他收集资料准备上告。下了车,随着警察进去看见了那个人,那人神智不清的大喊:“你们凭什么关我,是他自己撞上来的”,凌睿一听这话就想起躺在病床上的王越怒从火中烧,一拳砸了过去,那人被凌睿一拳打的晕头转向,哆哆嗦嗦的不敢再吵闹,一旁的警察赶紧拦住,凌睿没了往日的温雅指着那人警告道:“如果王越醒不过来,我要你把牢底坐穿”。
做好笔录,凌睿将律师做好资料交给了法院,就接到了护士的电话说王越醒了,凌睿迅速处理好这事,往医院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