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算什么

好像有的时候，你越是想着一个人，那个人越容易出现在你面前。

——乔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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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到刘耀文和宋亚轩上了公交车的那一刹那，乔沉月心底泛起一阵波澜。

怎么回事呀，怎么会遇见他们……

她下意识往座位里缩了缩，假装低头整理书包带子，余光却不受控制地瞟向车门方向。

刘耀文穿着一件简单的黑色T恤。

他和宋亚轩低声说笑着刷了卡，顺着摇晃的车厢往后走。

乔沉月的心跳快得不像话，几乎要撞破胸腔。她祈祷着他们不要注意到自己，最好能径直走到后排去。

然而事与愿违，宋亚轩眼尖，先看到了她。

宋亚轩“哟，这不月姐吗？”

宋亚轩用手肘碰了碰刘耀文，声音带着点戏谑。

刘耀文闻言抬眼看过来，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那眼神很淡，看不出什么意味，却让乔沉月瞬间绷直了脊背。

刘耀文“嗯。”

他极其简短地应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随即就越过她的座位，和宋亚轩一起走到了车厢后半部分空着的位置坐下。

乔沉月僵在原地，连假装的整理动作都忘了。

他就这么……走了？

连多一句话都没有。

虽然知道这才是常态，可心底那点隐秘的、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期待，还是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公交车晃晃悠悠地开着，窗外的景物飞速倒退。

乔沉月却能清晰地感觉到，来自后方某个位置的视线，若有似无地落在她的后颈上，带来一阵细微的麻痒。是她多想了吗？

她不敢回头确认，只能僵硬地看着窗外，手指无意识地抠着书包带子。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孟涵兴奋地说“我直接沦陷好吧”，一会儿是刘耀文对虞文宣讲解题目时带笑的侧脸，一会儿又是他刚才那双没什么情绪的眼睛。

宋亚轩“文哥，你看啥呢？”

后排隐约传来宋亚轩压低的声音。

没有听到刘耀文的回答。

乔沉月的心却因为这句问话，再次高高悬起。

他……在看什么？

或者说，在看谁？

就在这时，公交车一个急刹车，站着的人群发出一阵小小的惊呼，惯性让所有人都往前倾。

乔沉月低呼一声，手下意识地往前抓去，却什么也没抓住。

预料中的狼狈没有到来，一只温热的手从侧后方伸过来，稳稳地扶住了她的胳膊。

那只手只是短暂地接触了一下，在她稳住身形后就立刻松开了，快得仿佛只是个错觉。

乔沉月愕然回头，恰好对上刘耀文还没来得及完全移开的目光。

他露出的耳廓，似乎……有点红？

刘耀文“坐好。”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点闷，听不出情绪。

乔沉月“……谢谢。”

乔沉月声如蚊蚋，脸颊烫得厉害，慌忙转回身，心脏却在胸腔里疯狂擂鼓。

他刚才……扶了她？

他不是坐到后面去了吗？

什么时候又站到她旁边来了？

还有……

他耳朵红了？

无数个问号在乔沉月脑海里炸开，让她彻底失去了思考能力。

直到公交车到站，提示音响起，她才如梦初醒，慌慌张张地站起身，甚至不敢再回头看一眼，几乎是逃也似的下了车。

车门在身后关闭，公交车载着那个让她心绪不宁的人缓缓驶离。

乔沉月站在站台上，晚风吹拂着她滚烫的脸颊。她抬手，轻轻碰了碰刚才被他扶住的地方，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温热的触感。

所以……这到底算什么？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心里像是被晚风吹皱的一池春水，涟漪层层，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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