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仙阵已破,接下来就是绝仙阵了
越往前只觉着熊熊烈火似要将人灼烧一般
白浅身上有女娲石可以不受烈火的侵扰,而墨渊则几欲撑不下去了
白浅师父,我们在前面小憩一下吧
白浅看墨渊脸色越来越不好,急得几欲落泪
墨渊如此也好
白浅小心扶着墨渊并在阵中用女娲石结了小仙障,两人手相互握着,转眼墨渊已闭眼浅眠
在重重迷雾中,墨渊看见一袭男衣装办的她向他走来,风轻云淡,龙气蒸蒸,昆仑虚千级石阶上,她阵重向他行礼“十里桃林司音不愿万里前来拜师”
一如往昔,墨渊浅浅勾了嘴角,司音他的十七弟子
酒窖里她醉眼朦胧的向他撒娇,“还是师父好”
床榻上 她柔柔圈着他的腰身,埋首在他胸前,言语娇娇,撒娇道,“师父,徒儿错了。十七瞒了你,十七其实是个女儿身,十七错了。”
“师父知道。”他揽了她安抚的轻拍她的背。“自你踏入昆仑虚大殿的那一刻起,我便知你是青丘狐帝幺女白浅。”
墨渊怔愣了一瞬,嘴角微微上扬,原来她名唤白浅,浅浅,缱绻。
昆仑墟中他看着她闹,看着她笑,时光在此好像静止了,他们之间相互定情,一起相拥
若水河畔,灼灼烈焰,红浪滔天,他立在半空中转回身看向小十七,沉默片刻后动了动唇,而她失神的瞪大眼睛怔怔的望着墨渊,一瞬间耀眼的光华,一瞬间亘古的静止,仙身似断了线的纸鸢自空中跌落,她歇斯底里的哭喊着师父,跌跌撞撞的跑过去接住了他的仙身,颤抖着小手抚上墨渊的脸。萧瑟的风夹杂着血腥气,她似失了神魂一般,只呆呆的抱着墨渊的仙身,喃喃的念着师父。
闭关的洞中,她乖顺的跪在榻边,一边呜呜的哭着,一边抽抽噎噎的与他说话。苍白纤细的小手颤颤巍巍的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鼻,停在了他的薄唇之上,俯下身时,一滴灼热的泪落在他的唇边,重重的打在他的心尖。恍恍惚惚的瞧见她将中衣的一边拉下,露出左边的心口,取了匕首插了心口,用玉碗接了心头血一口一口喂于他。
“阿音…十七…”墨渊艰涩难言,费尽全身的气力才喃喃的唤出她的名。原来她胸口的伤疤是这么来的。与她在一处时,他总是莫名的欢喜,万分留恋于她胸口的那道疤,莫名觉得那是他最重要的印记。
炎华洞中悠悠醒转的那日半山月桂,幽香阵阵。云雾缭绕里,曲腿坐在冰榻上,偏头瞧着近旁瓶子里养的几朵不值钱的野花,不知谁撞出的一番动静惊了他,他转过头来淡淡一笑:“小十七?唔,果然是小十七。过来让师父看看,这些年,你长进得如何了。”
她眼眶热了几热,颤巍巍扑过去,抖着嗓子喊了声师父,急急的揽了他的脖颈,半个身子扑进他怀里呜呜的哭,“师父,你终于回来了。”